推开骆北寻的胸膛,陶醉偏过眼睛。
“我不用你这样,不用你可怜我……”
陶醉眯了眯眼:“你抱着我的时候,连心跳都没有一丁点儿加速……”
“那是因为在极寒的环境下,人体器官会启动暂缓功能的保护机制。”
骆北寻说。
陶醉笑:“你总是这么理智,就算我真的死在你面前,你也没什么感觉的吧……”
骆北寻顿了顿,将手里仅剩的一抹烟蒂在一旁的地面上按出一个坑洞。
“你希望我回答是,或不是?”
陶醉:“……算了你还是闭嘴吧。”
原想着反正也出不去了,死活听天由命,好歹跟这男人再说几句真诚的话。
陶醉算是看明白了,白瞎。
跟骆北寻聊天,只会死得更快。
不过难得他如此听话,让闭嘴就真闭嘴了。
陶醉缩了缩身子,扭头看看。
骆北寻靠在墙壁上,眼镜片上已经冻起一层雾气,看不见眼神。但嘴唇的颜色有点异样。
“骆北寻……”
他把自己的外套给了陶醉,身上就只有一件不算很厚的对襟线衫。
陶醉心里一阵慌。
她俯身上去,把外套撑开,双手紧紧环住骆北寻的腰。
整个人像只小兔子一样,拱在骆北寻的怀里。
还好她的身体足够娇小,才能用这样紧密到极致的姿态,共同分享着仅有的一件御寒外套。
骆北寻的胸膛还是有温度的。
仔细聆听着,心跳回归了陶醉熟悉的夯实节奏,一点点,加速……
陶醉仰着头,眯起眼,从骆北寻的喉结下方钻出小脑袋。
“我以为你已经进入休眠待机状态了……”
“被你强制重启了。”
骆北寻低声道。
陶醉苦笑着埋下头:“还有心思开玩笑,也不知道现在几点了,什么时候才能有人进来。你说,一个人平均失踪多久,才能被社会面察觉?”
“还有心思想这些乱七八糟的,脑浆还没冻住。”
陶醉皱皱眉:“谁脑子那么容易冻住?”
“你,脑子里都是水。”
陶醉:“……我错了,我就不该主动跟你说话,你还是闭嘴好一点。”
骆北寻伸手出去,挪了挪陶醉的手。
她一直捧着他的腰,让他觉得——
嗯,状态有点困难。
“手挪开。”
他推陶醉,陶醉不动。
“我不。”
骆北寻硬拽,她叫。
“不要!”
骆北寻皱皱眉:“你这样,我们可真的会被烧在一起了。”
陶醉:“……我拿不下来了。”
骆北寻:“???”
陶醉:“那个……你去过北方么?”
骆北寻:“你指多北?挪威?”
陶醉凑过身去,非但没有拿开手,反而往骆北寻的怀里凑的更紧了。
“我指的是,咱们东北的冬天,下雪的冬天,零下十好几度那种地方。你知道么,我告诉你个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