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吧爸,阿秀对我死心塌地。只是那唐恬……”
沈伯康下意识抓了下头皮:“现在她的脸毁了,人也变得神经兮兮的。我是怕她有点歇斯底里——”
“你还有脸说!”
沈岸伟一气之下,狠摔了一个茶杯砸在沈伯康身边。
“当初还不都是你当年干的那些畜生事!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东西?看着窝窝囊囊的也就算了,便肚子里没憋半点好水,裤裆里也没长什么好玩意!”
“爸。”
沈伯康抽了抽脸颊两侧的肌肉,“爸,那都是我年少无知犯的错。”
“五十多岁了还年少?你以为你还是十五岁那会儿么!”
钱碧之捏着菩提串,狠狠敲打在桌案上。
“妈,”沈伯康陪着笑脸,蹭上前去:“当年那个姓莫的律师跳海自杀后,以前那些事,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放心吧,实在不行,我就把唐恬她们姑侄两个给——”
与此同时,内庭门外。
骆雪萍听说丈夫和两位老人在里面谈话,心想着正好一起说说沈风易的事。
不管是不是亲生的,总也是在他们身边养了二十多年的。
不至于真的不管不顾吧?
骆雪萍想,就算他们不管顾,骆家人也会帮她撑腰的。
但该说的话还是要说到位,若沈家人真是连这点情义都不顾了,那也别怪她跟儿子再谋他路。
可没想到这才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人家母子三个正在谈及一些不可思议的话题。
骆雪萍脸色一变,整个人都僵住了!
原来,原来是这样!
天呐!这也太离谱了吧!
对沈伯康,她虽然谈不上有多爱。
但丈夫窝窝囊囊,不善言辞,家里大小事都听她的,倒也叫骆雪萍这个强势的性格挺受用。
如今听到那些话,她只觉得自己的三观都要炸碎了。
骆雪萍捂着嘴,小心翼翼打开手机的录音功能。
可是情急之下手一抖,咣当——
“谁?”
屋内三人同时立起警觉。
沈伯康起身跟出去。
外面空无一人。
骆雪萍躲在隔壁的洗手间,双手捂着嘴,贴着墙浑身发抖。
“阿梅。”
沈伯康拉住刚才做完茶道,正从盥洗室里洗完茶具走出来的女佣:“你刚看到有谁在这儿么?”
“回老爷,我没看到有人啊。”
沈伯康眼底闪过一抹阴狠:“你给梁叔打个电话,让他把今天当岗的人都叫过来,整个二楼,给我一间一间地搜。”
“是,老爷。”
骆雪萍躲在洗手间里,听的清清楚楚。
身后是半开的窗,窗外是一个一米多高的阳台。
阳台左侧有四十厘米宽的基台,基本上是可以站一个人的。
如果沈伯康真的要一间一间地搜,她根本无所遁形。
除非,爬到外面,从这个基台绕道后院。
骆雪萍捏着手机,心跳如擂。
她第一时间想过要打电话给沈风易,但只是犹豫了一瞬间,就改了主意。
那件事,告诉儿子没用的。
骆雪萍咬咬牙,拨通了骆北寻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