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呵了一声:“没有那味了骆北寻。事到如今,我已经什么都豁出去了。就算你站在时代广场上喊,我上了你骆北寻的床,我也不在乎。知道为什么不?”
骆北寻没说话,只把手里的烟蒂掸了掸。
雪白的烟灰缸落上尘,视觉上有种莫名的舒适感。
可能人类狩猎的本性就在于——把原本纯洁无暇的东西弄脏,就像眼前的这个小女人。
短短两个月之前,骆北寻还记得她第一次的模样。
白色的纯棉长裙,栗子色亮泽甜顺的长卷发。
大眼睛红彤彤如兔子一样,撞到自己在洗手间时,脸红得几乎要晕倒。
她开口叫他北哥,说出口的却是如是没出息的请求。
她请求他,能不能帮她把沈风易和唐恬的事告诉沈家父母。
她对那个男人还有期待和不舍。
她甚至连撕破脸的勇气都没有。
可现在,那个女人就好像死在某个人说不出口的初恋情怀里一样。
她穿着单色修身t恤,黑色短裙,短发清爽,眼神犀利。
她看到他抽烟时甚至会凑上去试着抿一口。
她主动坐在他身上的时候,不用他很卖力地引导,就能随随便便兴奋起来。
从怕到不怕,她好像只是经历了一夜长大而已。
等骆北寻的思绪转回来时,陶醉已经起身穿好衣服了。
“要走?”
“否则呢?”
陶醉笑了一下:“难道骆大律师还要等饭么?”
“怕你下毒。”
骆北寻熄灭了烟,站起身,主动给她开门。
“下毒倒不至于。”
陶醉笑了笑:“至少在某些方面你还是挺好用的。走了。”
“你是怕撞见何沁吧?落荒而逃?”
骆北寻把蹲在门口的黑猫捡起来,撸了两下。
“北哥,何律师看起来跟你蛮般配的。如果你心里也有她,劝你还是再给自己一个机会。”
陶醉提上鞋子,拉开门。
“当然了,什么时候你们好事将近。提前知会我一声就行,看在你也曾帮过我很多次的份上。放心,我总不是那死缠烂打的女人。”
骆北寻坐在沙发上,头也不抬地说:
“什么时候你愿意原谅沈风易,也提前知会我一声就行,看在大家灵魂和身体都这么契合过份上,放心,我总不会连个像样的红包都给不起。”
陶醉扑哧一声:“骆北寻,当律师的是不是都这么不肯吃嘴上亏?”
“嘴上吃亏,就吃不了这碗饭。”
骆北寻把猫放下地,由着它呲牙咧嘴凶相毕露。
陶醉还以为它这是故意帮主人赶客呢,提步刚要转身,就看到半敞开的门口,站着一个女人。
是何沁。
比谁不要脸,自己永远是胜不了骆北寻一筹的。
陶醉想。
明明就已经看到何沁站在这儿了,他居然还故意引她说那些话!
混帐东西!
“何女士,您好。”
陶醉硬着头皮硬着嘴,当然这些都远比不上她此时此刻,最僵硬的笑容。
“你们聊吧,我正好要走了。”
陶醉说完,擦着何沁的肩膀一闪而过,就连余光都没有往她脸上的表情去扫。ap。zx。r
“陶小姐留步。”
何沁冷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