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醉翻过身,看着骆北寻赤着上身,肩上的绷带渗出血色。
她抬起左手,牵弄着手里一根线头,绷带上掉下来的。
两个人的血沿着棉纱的线融到一起。细细一丝,像小蛇一样嵌在指甲逢里,拉拉扯扯。
“结束了?”
明明已经满头汗水,脸颊烧红。
陶醉却偏要故作轻松地挑衅反问,不钻心的态度,让骆北寻狠狠皱了下眉。
“你觉得呢?”
他故意往前加大了一分动作。
“骆北寻,你也沦落到只能用这种方式来证明自己了?我只是觉得不够,故意刺激你的。”
“那你还想不想来点更刺激的?”
骆北寻顿了下腰,停下了身。
然后下地,点了烟。
陶醉不喜欢烟味,忍不住呛咳了一下。
骆北寻看了她一眼,故意渡了一口在她脸上。
随后眸色紧缩,将暗夜的邃,尽数压迫在瞳孔深处。
“没兴趣。”
陶醉爬起身,整理衣服。
“我跟你睡,之前是为了报复沈风易。今天我准备录音,也是为了报复你。”
骆北寻没说话,狠吸了两口烟。
陶醉莞尔勾唇,“骆北寻,已经没有什么比这样更刺激的了。”
“你确定?”
男人的身子像山一样压过来,没等陶醉反应过来,自己的两只手已经被他拎着按在头顶。
骆北寻叼着烟,狠狠呼了两声。
烟被吹得更旺,两点烟灰落在陶醉雪白的胸脯上。
她被烫疼,眼泪忍不住飙出来。
就好像是那男人眼中的锋芒,直往她的肉里割!
“疼么?”
骆北寻灭了烟,俯下身,舌尖沿着陶醉的脸颊舔过去,把她的倔强的泪水系数咽下。
“你没有报复我的能力,也没有报复我的意义。除非你觉得,跟我上·床,是以结婚为目的?”
“你胡说八道什么!”
陶醉挣扎,却脱不开身。
只能眼睁睁看着男人的一只手沿着她起伏颤抖的小腹,一点点,往下,再往下——
带着惩罚和屈辱的又一轮昏天暗地!
“骆北寻!混蛋,我不要了!”
陶醉咬得嘴唇发白。
“说你错了。”
骆北寻贴着她的耳畔,轻咬着,温热的呼吸和滑腻的舌尖在细小滑腻的皮肤上研磨。
敏感触电般的反应,一波又一波翻滚着袭来。
陶醉不敢开口,怕张嘴就是羞耻的哼声。
“说不说?不说我可停下了。”
“骆北寻,你就是个混——啊!”
……
结束后,骆北寻抱着几乎虚脱到爬不起身的陶醉,来到浴缸。
他给她放水,帮她清洗。温柔得像个人格分裂。
陶醉索性躺平了,只是在他用毛巾不小心蹭到她胸前烫红的皮肤时,她忍不住痛得哆嗦了一下。
骆北寻说:“没什么长进,跟小时候一样,娇里娇气。”
陶醉心中不服,小时候她都绕着他走的。就是娇,那也没冲他撒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