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此时此刻,骆北寻正对面的人变成何沁了。
陶醉很无奈,人家两个“对决”,怎么自己跟着这么紧张?
“阿北。”
何沁温和一笑:“想玩什么?”
骆北寻:“冒险。”
何沁脸色似乎微有异顿的失落。
她不想刁难骆北寻,更不想戏弄他。
他疯批起来,什么事都敢做。
所谓冒险,对他这种人来说甚至可能是一种“享受”。
何沁想要他的真心话,虽然明知不可得……
“不再考虑考虑?”
何沁摆弄着手指上的创可贴:“我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骆北寻:“你试试。”
这种游戏玩到后面很难不失控的,骆小娇有点后悔,早知道上一轮就适可而止叫停。
她凑身过去,小声对纪俞斐道:“她不会让我哥打醉姐一巴掌吧?”
纪俞斐赶紧说:“不至于不至于。打酒令这类游戏,规则心照不宣。大家出题得很有水平才有意思。简单粗暴公报私仇这种,很没品的。”
纪俞斐这声不大不小,故意说给何沁听的。
敲打两下,没别的意思。
只希望她聪明用在正地方,别作死。骆北寻这人报仇十年不晚,今天你撕他的脸,明天他扒你的皮。今天你下他的头,明天他拧了你的头。
何沁应该是不敢乱来。这一点,了解他们的人多少都有点胸有成竹。
于是,她很温和地说:“那就玩个有意思点的。把你的手机打开,看一下微信最上面的最近联系对象,截图最后一屏聊天记录,出示给大家看看。”
这玩法虽然新鲜,但也不是原创的。
不过,刺激是真的刺激。
“那个沁姐,还是不,不要了吧。万一是商业机密……”
纪俞斐赶紧挽尊。
跟了骆北寻这么多年,他能从眼神里看出骆北寻想刀一个人的样子。
然而何沁却笑了:“真正的商业机密,都是用邮件沟通。怎么会随便在微信上说?这是律所圈子里的规则。三少的经验还不够丰富。阿北,我说的对吧?”
“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骆北寻拿起手机,划开手机,调出微信上的最近联系人——
咔嚓一声,截图了整屏聊天记录。
联系人名字,钟大夫。
【根据你的描述,虽然大部分情况下是不影响生育的,但是若卵巢破坏较严重,严重影响功能,也是有可能影响生育的。病人多大年纪,有其他病史么?】
【二十五岁,平时身体较健康。】
【哦,人还很年轻,理论上问题不大。我建议还是找机会带病人过来做个全面检查。就算有问题,也可以早做治疗。】【好,谢谢钟大夫。如果真的需要做进一步治疗,请不用考虑费用因素。她的伤情与我难脱干系,即使没办法完全治愈,也请大夫如实告知我这里,我一样会负责。】
全场死一样寂静。
明明出题的是何沁,接招的是骆北寻。
但每个人的眼神,都落在了陶醉的身上。
陶醉其实并不很抵触关注的。
她的直播和视频,都是数以百万计的播放量。
可是这一刻,她坐立不安。
甚至,哭笑不是。
“北哥,我……我说过我没事的。你,不用这样。我有点累了,我想回去了。”
已经十一点多了,天黑夜冷。
陶醉起身,陈阿婆正好煮了醒酒甜汤过来。
“哎!小醉,不是说好了今晚都住在这儿么?都这么晚了。”
“没关系阿婆,我已经叫人来接了。初次登门,就不多做打扰了。谢谢您的款待。我和小醉先走了。”
周豫白陪在陶醉身边,跟陈阿婆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