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蝶的动作下意识停了一下。
在她的印象里,薛敏一直单身。
夏蝶还记得她当初办夏城的案子时有朋友劝她年纪不小了也该成个家了,薛敏当时的回复是,她是个单身主义者,没兴趣谈恋爱,更不想成家。
看到夏蝶注意到了那双鞋子,薛敏索性大大方方指着卧室那间关闭的房门说:
“是我一个朋友的,他就在里面。”
“……”
看看薛敏的打扮,再想想她这么久才出来开门,夏蝶隐约猜到了她敲门的时候里面正在发生着什么,顿时有些尴尬了。
“对不起,我不知道你男朋友在这里!我本来是想谈谈我爸案子的,既然你不方便,我回头给你打电话吧。”她说着抬脚就要往外走。
薛敏拦住她道,“没事,他刚好可以利用这段时间睡个午觉,你爸爸的事要紧,咱们坐下来聊就是了。”
“不会太唐突吧?”夏蝶又朝着那道门扫了一眼。
“不会。”
见此,夏蝶这才换了拖鞋进客厅,薛敏给她泡了杯茶,在她对面坐下来,随口跟夏蝶解释了一句:
“他不是我男朋友,就是个各取所需的床伴。”
如果没有自己和傅梵逍之前的那段关系,夏蝶大概会觉得不可思议,但现在,好像也无可厚非,便笑笑道:
“都是成年人,很正常。”
此时的薛敏穿了件没有系扣子的白衬衫,里面是横纹吊带衫,所以受伤的脖颈完全暴露了出来。
伤口已经差不多愈合了,只是凹凸不平地留了整片的伤疤,比傅梵逍背上的鞭伤又狰狞了许多。
这还是夏蝶第一次如此近距离地看她的伤疤,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
“吓到你了吧?”薛敏是开玩笑的口吻。
这句极其自伤的话夏蝶心里的愧疚又增了几分,生怕说出一些劝慰的话会伤到她,便又换了个话题,“下个月确定能做整形手术吗?”
“应该可以。”
薛敏装着无所谓地笑了笑,可是夏蝶还是能看清楚她眼里的哀伤。
有些东西一旦失去就永不可逆。
她自己也是女人,自然理解薛敏对于容颜的珍视和在意。
“到时候我陪你去吧。”夏蝶由衷道。
“不用,我自己可以。”薛敏笑。
夏蝶这才想到屋子里面那个所谓的床伴,便也没再坚持,坦诚道:
“有什么问题随时打电话,我随叫随到。”
薛敏点点头,“言归正传,咱们开始说说你父亲的案子吧。”
“行。”
碍于有那个床伴在,夏蝶长话短说,她将从伊雪霞和黎江晚那里得到的证据都跟薛敏说了一下。ap。zx。r
对于她提出来的让薛敏继续代理夏城案子的要求,后者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晚上回到黎家,夏蝶对黎老爷子、黎老太太还有黎建邦把伊雪霞母女被警察带走的事跟他们说了。
想到能帮夏城翻案,两位老人很是激动,开始考虑着把夏城接到黎家来的事。
同时,聊起关于伊雪霞两母女这些年在黎家的表现,再想想被她们生生骗了这么多年,两人也是既痛心又恼火,在饭桌上不断地唏嘘感叹着。
……
第二天下午下了班之后,傅梵逍从公司直接将夏蝶接到了极雅阁餐厅。
顾潮汐和谢敬羽已经到了,正坐在包厢里一边抽烟一边聊着什么。
看到夏蝶进门,顾潮汐赶紧将手上的烟给熄灭了。
谢敬羽见此,也赶紧跟着熄了烟,看看夏蝶,瞬间想起来上次在恒城医院发生的事,忙客气地跟她打了声招呼,冲着傅梵逍埋怨道:
“你这家伙,有女士来怎么也不提前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