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今天真解气,奴婢看着都觉得热血沸腾!”
回去的路上,如歌忍不住夸赞道。
可沈凌音只是笑了笑。
解气吗?
自然是解气的,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她要所有人都付出代价,她要查出所有害她们母女的人,保住温家,将秦非辰踩入地狱!
次日一早,安置好温如兰之后,沈凌音就出门去了温家。
温家的男儿都在出征,尤其是温老太爷,已经在边疆驻守了数十年,温老夫人也跟着老太爷一块在边疆,二老多年都未回过京城。
温家只有一个老管家在府里操持家务。
老管家已经六十有余,头发花白,看了好半天,才认出沈凌音来,“您是小小姐?”
“福伯,是我!”沈凌音笑道。
她对温家的记忆还停留在六岁外祖父离京那年。
十年不见,福伯都老了。
“多年不见,小小姐都长这么大了,好,好啊!”福伯看着沈凌音,眼眶有些发红。
一看到沈凌音,他就想起温如兰。
两人容貌只有三分相像,但气质却有七分像。
也不知道小姐在沈家过的好不好,算起来,小姐已经有十年没有回来了。
“福伯也老当益壮,和当年一样!”沈凌音俏皮道。
这话,瞬间将福伯逗笑了,他将沈凌音引到小花厅中,又让人上了茶点,“小小姐尽会打趣我,您看看我,一只脚都踏进棺材了,老了啊!”
“怎么会?福伯少说也要活到一百岁!”
几句话,逗的福伯笑的合不拢嘴。
沈凌音的到来,让他感受到了久违的热闹,但他心里明白,沈凌音不会无缘无固的上门来,聊了一会之后,福伯问道,“不知小小姐这次过来,有什么事是老奴能帮上忙的?”
“福伯,我想向你打听刘妈的消息,就是在我娘身边服侍的刘妈,你还记得她吗?”
“记得,自然记得,她跟了小姐几十年了,怎么?她离开了?”
“对,她七、八年前就离开了,你知不知道她在京城还有什么亲戚?”
“京城倒是没有,我记得她有一个姐姐就嫁在京郊的大河村,刘妈她为什么不在小姐的跟前伺候了?难道是小姐出了什么事?”
福伯想到这里,激动的站了起来。
若是谁敢欺负他家小姐,他就算是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也要跟那人拼命。
沈凌音见他如此疼爱母亲,心中感动,但也不敢将实话告诉福伯,生怕福伯知道真相后会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
“没有,只是我娘最近经常念叨她,我就想着去将刘妈找回来!”
“那就好,那就好!”福伯这才放下心来,又忍不住问道,“小姐她这些年过的还好吧?”
“我娘过的挺好的!”
“那我就放心了,小姐体寒,冬天怕冷,小小姐记得多在屋子里烧些炭火,别让小姐冷了!”
“好,我会的!”
离开温家之后,沈凌音直接就去了大河村。
挨家挨户的问过之后,在村尾一间最破旧的茅草屋里找到了多年不见的刘妈。
刘妈一眼就认出了沈凌音,她的手里还端着一盆水,在见到沈凌音时,刘妈手一颤,水盆‘哐’的一声落在地上,凉水洒了一地。
“啊啊啊……”
“刘妈,真的是你?”
“啊啊啊……”
刘妈一张嘴,却只能发出‘啊啊啊’的声音,沈凌音凑近一看,发现她的舌头竟被人拔去了。
沈凌音的心一沉,要从刘妈的嘴里问出什么来,怕是不可能了。
“刘妈,你别急,你先告诉我,是谁拔了你的舌头,是梅姨娘?”
刘妈点了点头,而后又摇了摇头。
她想告诉沈凌音什么,但又苦于说不出话,并且也不识字,愣是什么也表达不了,只急的团团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