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一听更呆了,这是什么钦差啊,一点面子也不给!
不过大家都知道,这个钦差是豫王爷,皇上的亲儿子,得罪不起,只能照办。
所有人灰溜溜地撤回去,一切都偃旗息鼓,滚回衙门继续当值。
只有刺史还陪着李阳城,来到通判办案的大堂上。
李阳城看看左右的衙役,问昨天交代给他们的事办得怎么样了。
有人回答说,已经把人请到了,犯罪嫌疑人押入大牢,只等钦差一声令下,就把他们提出来。
李阳城听了感到欣慰,对衙役说:“先请靳麦堆和成兰上堂。”
衙役出去,一会儿工夫,把二人带到堂上。
他们二人偷偷往堂上一看,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原来前几天,在他们家中讯问案情的年轻人,竟然是钦差!
此刻高坐堂上,神情威武不可侵犯,简直与以前判若两人。
二人赶忙磕头,山呼万岁。
李阳城制止他们,说:“你们暂且跪在一边,等本钦差给你们申冤。”
二人十分感谢,往旁边挪挪。
李阳城又让衙役带犯人成继年和徐氏。
二人拖着脚镣,一步一挨地上堂来,看到李阳城,他们也十分吃惊,原来这个人比通判还要厉害,自己见到他,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
这下完蛋了!
李阳城对成继年说:“见到本钦差,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成继年头一缩,精神萎靡地说:“钦差大人在上,草民认罪,只请钦差大人能从轻处罚。毕竟,我也是损失了儿子和小妾的人,也是可怜人。”
“成继年,你为了得到靳月娥,把她拖到青纱帐中糟蹋了,这是犯了强女干罪。然后,又以一百亩地为代价,将她哄到手。娶她以后,你又不能处理好家庭关系,让大婆对她施行虐待,导致她跳河自杀。”
“本钦差判你六年零两个月的流放边疆,你可认罪?”
“钦差在上,草民认罪!”成继年满心苦涩,早知道他是钦差大臣,说什么也不会讲那么清楚。若讲,也要讲对自己有利的一面。
现在可好了,钦差大臣什么都了解,自己再顽抗,就是不识抬举。
李阳城让衙役拿着口供,让成继年签字画押,然后把他带下去。
之后,李阳城转脸问徐氏:“你虽然没有犯大错,但虐待靳月娥,也犯虐待罪,本钦差判你三年流放,你可认罪?”
徐氏猛然抬起头,不服地说:“草民不认罪!靳月娥之死,与草民无关,还请钦差大人明鉴!”
李阳城知道她不会轻易认罪,就对跪在一边的成兰说:“成大娘,你来告诉她,靳月娥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成兰响亮地回道:“靳月娥胸口上的伤口,是被拧或被掐的。那儿是女人敏感的地方,被拧之后,痛入骨髓。所以,徐氏有罪。还有,靳月娥身上,后背,大腿都有大片针扎的细孔,这也证明,徐氏折磨过她。”
“这一切,都是我亲眼所见,千真万确!”
李阳城转脸又问徐氏:“你听到了吗?还不认罪吗?”
徐氏跪在地上,瑟瑟发抖,一句话也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