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植说:“你杀了我们,我们也要讲实话。豫王才是世上最凶残,最恶毒的人。你们一定要让他伏法,不能让他逍遥法外。”
苏可威胁说:“你们知不知道,讲假话,歪曲事实的严重后果?”
“我们都这样了,还有什么追求?”万植说,“我们只想让坏人遭报应,不让好人蒙冤。”
一直没有说话卢峻工这时接过去说:“豫王费尽千辛万苦,把你们送入大牢,就是让你们伏法,而不是他自己伏法。”
“没有人会傻到自暴家底,将自己的头伸给别人砍。”
“其次,你们先说真正的凶手是如意伯,然后翻供说豫王。前后变化之大,令人费夷所思。”
“一定是你们接触到什么人,允诺你们什么条件,你们才改口的。”
“说吧,这个人是谁?”
万植内心一惊,这个小胖子好聪明,一眼就看透事实真相。不行,不能让他猜到,要误导他,让他往别处想。
说道:“我们都成废人了,还有什么追求?别人给我金山银山,我也享受不了啊!何况根本无人给我。”
卢峻工继续问:“你在牢里见过什么人?从实招来,不然剜你眼珠子!让你一辈子生活在黑暗中。”
万植说:“我们没见外人,一直都是一个人。”
卢峻工又问:“你们是不是接受了邓永来的条件,故意栽赃给豫王的?”
提到邓永来这个名字,万植有些害怕了,小胖子眼光毒辣,思维敏捷,不好对付。
万植说:“没有,我不认识谁是邓永来。”
这句话倒是事实,邓永来进来提审他,没有自报家门,他只知道有个右侍郎,却不知道他的名字。
卢峻工说:“就是刑部右侍郎邓永来,他是不是说,只要你们咬住豫王不松口,就放你们出去?”
“……”
万植心蓦然一沉,坏菜了,说对了,不过他死不承认,“我真不认识什么右侍郎,他也不会帮我,大人就不要胡乱猜测了。”
卢峻工说:“你啊,死到临头,还帮别人数钱,知不知道?”
“邓永来是吴王的人,吴王与豫王正斗得火热,他们都是王爷,是皇子,为争天下大权,利用了你们。你们只是棋子,不是棋手。卷进皇子夺嫡的是非中,你们还想脱身?还想活着走出监狱?”
“也就你们这样的傻瓜才相信别人的话。”
“嘶……”万植和万培相互看对方一眼,内心感到深深地恐惧。
原来,自己不知不觉中卷入九王夺嫡的旋涡中,这可是大事件。搞不好,就是死无葬身之地!
怪不得右侍郎让自己咬死豫王,原来他们是吴王一系的官员。
自己被人利用了啊!只能任人摆布,无法脱身!
他们说救自己,原来是欺骗自己的。
二人眼光闪烁,神情变化不定,本来坚强的内心此时变得松动起来。
卢峻工看到时机成熟,很圆滑地说:“实不相瞒,我们是监察院的左右都御史,不仅可以监督刑部,还可以监督大理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