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延客告诉李阳城,皇令可以限制普通人,但限制不了江湖侠客。表面上,我们必须遵守皇令,但私下里,我们可以干任何事。
我们还是自由的,不受拘束的。
李阳城说:“你抽空去六扇门一趟,把清水帮在京城的入教名单搞来一份。”
周延客爽快答应下来。
到了晚上,万籁俱寂。
周延客换上夜行衣,戴上面巾,蒙住面孔,趁着夜色出发。他飞檐走壁,一路疾行,来到六扇门附近。他没有直接进去,而是藏在黑暗中打量。
六扇门属于江湖势力,带有几分军人的性质,所以派有人值夜。约十几名的一队人,每隔一炷香时间,就出来巡逻一圈,看看外面没有情况,他们回去继续喝茶聊天。
喝酒是不可能的,当值时间喝醉了耽误事。
摸准了巡逻人的规律,周延客就在他们回屋的瞬间,悄悄跟在他们后面,跳入六扇门院内。
他们根本不知道,已有人跳进来,在屋里继续喝茶聊天,热闹非凡。
跳到院内,周延客根据门口的标识,找到储存门派名单的房间,还和以前一样,从窗户跳进去,翻找很久,才找到清水帮登记的名单。
匆匆塞入口袋,周延客跳出窗户,又把窗户关好,根据巡逻规律,避开风头,顺利逃出六扇门。
回到王府,周延客把名单交给李阳城。
李阳城拿到名单一看大喜,立刻抄录下来。
清水帮在京城的分舵有一千来人,每人的名字三个字,一千来人就是三千来字。
古代没有圆珠笔和钢笔,只有毛笔,需要磨墨和书写,写久了,毛笔会被墨水凝固,用水洗一下才能继续写。
所以写起来很费事。
李阳城就让周延客一起写。
周延客从十岁起就进入门派练功,认识的字不多,抄起来十分麻烦。遇到不认识的字,他还要问李阳城。
就这样,二人抄了一个时辰,才把名单抄完。
然后,把原名单交给周延客,让他再次潜入六扇门,按第一次来的路线,把名单再藏进去,以免天明被人察觉。
当周延客把这一切做完,东方露出鱼肚白,早起的人已起来,大街上不再是空无一人。
还好周延客功夫高强,不走大街,从房顶跳跃飞行,没被外人发现。
回到王府,李阳城看着面前的名单一脸忧愁。
周延客问他怎么了。
李阳城说:“只拿到六扇门的名单还不行,我们现在面对的是一千来人,根本不知道哪个人流放,哪个人逃亡,这怎么查案?”
周延客问:“王爷不必担心,只要有用得着我的地方,你只管说,我再苦再累也无所谓,我吃的就是这碗饭。”
李阳城这才说道:“是啊,还要麻烦你一趟。”
“怎么,还要潜入六扇门?”周延客一脸不解地问。
李阳城摇摇头,把名单放下来,若有所思地说:“今天晚上,你还要到顺天府一趟,把顺天府流放清水帮的名单搞到手。只有把两个名单拿在一起对比一下,才知道哪些人流放了,哪些人逃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