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柏柏趴在一边看着他。
夜色之中,靳漠漓的五官轮廓被模糊了一下,更显得无比温柔,低垂之时,长长的睫毛上带着星星点点的碎光。
高挺的鼻梁上挂着一只薄薄的口罩,也盖不住那立体的五官。
真是个秀色可餐的小鲜肉。
虞柏柏直勾勾地看着。
做鳄鱼真好,想看就看。
不用顾忌靳漠漓的感受。
也不会社死。
靳漠漓磨了一阵子,吹了吹蛊雕角上的灰。
角也被打磨出了大概的样子。
长长的,扁扁的,他还磨出了花纹。
哦,是根筷!
靳漠漓把那根筷子磨了又磨,忽然问一边的虞柏柏。
“鱼摆摆,你看这根簪子,好看吗?”
虞柏柏:“……”
这丑陋的玩意儿,竟然是个簪子吗?
“哼唧。”
丑。
虞柏柏的评价就一个字。
靳漠漓看着那根簪子,反反复复地欣赏着,似乎十分满意。
蛊雕角本来已经被虞柏柏给煅烧打磨过了,凶煞之气去除,颜色也呈现出了质感非同一般的白玉色。
就在虞柏柏也越看它越顺眼的时候,忽然听见靳漠漓自言自语:
“也不知道,她喜不喜欢。”
虞柏柏一听就炸了。
什么?
你拿我送的角,用我送的磨刀石,磨簪子送给别的女人!还问我好不好看!
渣男!!
你簪子丑死了!
只有品味低级、审美奇葩的女人才会喜欢!
虞柏柏气得扭头就走。
走之前还用尾巴狠狠地把他摊儿给掀了,磨刀石、锉刀和各种工具散落一地。
靳漠漓还没察觉到她生气了,还忙于给簪子做最后的美化。
虞柏柏回了房间,没去靳漠漓那里,而是趴在自己的窝里生气。
虽说修仙之人,要斩断红尘,断绝七情六欲。
可师傅也说过,心里有气别憋着,人生就这么短短的十来万年,不能委屈了自己。
所以他们师门都是十分随意洒脱的。
心里不高兴,当场就垮起脸。
身后传来脚步声。
“怎么了?生气了?还是饿了?”
靳漠漓进来之后,坐到了鳄鱼窝旁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