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霆枭也说不清楚,是为诗诗做的,可又不是诗诗的感觉。
他自己也说不明白,也许他只是喜欢小时候的那个鱼儿而已,而不是长大后的鱼儿。
到了客房门口,他淡声说。
“你等一下,我让你进来你再进来。”
梁知凡轻笑一声,“你还真是事多。”
傅霆枭推门进入,床头的台灯开着,能看到陆南南躺在床上的样子,额头上贴了退烧贴,他也用温水给她做了物理降温,但是效果不好。
她一直不舒服,时不时胡言几句,有时又默默流泪。
也不知道她梦到了些什么?还是陷在什么样的痛苦回忆里。
他坐在床边,深情的摸着她的脸,把落在她脸上的头发理到耳后,又帮她把被子掖好,确定一点都没露出来,才转头说了一句。
“知凡,进来吧!”
梁知凡才推门进来,屋内只亮着台灯,光线很暖,床上的女人睡的很不安稳。
当他看清是陆南南的时候,明显很是惊讶。
“你昨晚和她在一起?”
傅霆枭起身,把床边让出来。
“你给她看看,我只不过要的狠了点,后半夜竟然发起烧来。”
梁知凡的脸色更暗了,“你真跟她搞在一块了?”
傅霆枭淡声回,“她才是我此生想娶的女人,你先给她看病。”
梁知凡走到床边给她做了检查,此时她还在烧,38。2度,他拿了点滴给她打上。
打上点滴之后,她慢慢的就睡的沉了。
两个男人在露台处抽烟,此时天快亮了,五点多的清晨虽然很凉,但空气很新鲜。
傅霆枭站的笔挺,把烟凑到唇边重重的吸一口。
“知凡,辛苦你了!”
梁知凡虽然很不情愿给陆南南治病,但他是医生,这是他的职责。
“不用客气,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诗诗很不错,你不要辜负他,她的心里只有你。”
这是梁知凡感觉到的,就连昨晚他要她的时候,她迷糊的时候叫的也是霆枭这两个字。
虽然对他来说这是一种羞辱,明明是他在要她,可是她把他想成了傅霆枭。
他好像偷了傅霆枭的女人似的。
不过,谁让他动了她,觉得愧疚,他想帮那个女人,算是补尝。
陆南南打完点滴已经七点多了,梁知凡打了个哈欠。
“我回去了。”
梁知凡走后,傅霆枭也没休息,下楼去给陆南南熬粥。
他站在料理台前煮白粥,拿着白瓷勺轻轻搅动着,热气袅袅,时不时冒起个泡。
火上的粥咕嘟咕嘟的煮着,给这样的早里添了一丝温暖。
他穿着灰色的家居服,头发凌乱的搭在额前,与平时那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很不一样。
此时的他多了一丝少年感,在料理台前煮着粥,很居家,也很阳光。
阳光从落地窗照进来,有几丝打在他的身上,勾勒出他慵懒随意的姿态。
看着冒泡的粥,他的目光里有了一丝浅浅的暖意,他已经很久没这么慢下来过。
回英国后,他一直很忙碌,每天都在工作,世界各地的飞,面对的全都是棘手的商战,还有各种险恶的人心。
此时他感觉到了一丝宁静,突然觉得,只要她和孩子在身边,他可以放下一切,就这么平静安宁的度日也挺好的。
粥熬的很浓稠,他关火,然后盛了一碗放在托盘,又倒了杯温水,拿了药。
她喝完粥就可以把药服了。
傅霆枭上楼去,进屋的时候看到陆南南已经醒了,她脸色苍白,唇也有些发白,唇上的伤口已经结疤。
那双大眼睛盯着屋顶在看,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