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成小方块的墨鱼串烤得金黄,边角有一点微焦,这般的最是合适了,沐苏苏拿出来往上头细碎地撒了一层辣椒粉。
她还是第一次用大墨鱼做烧烤,自是要细细品品味其中滋味。
不同于鱿鱼的脆嫩,墨鱼块的口感很有劲道,越嚼味道越香,配着辣椒粉在口腔中有些辣椒的微麻,墨鱼十分地香,弹牙的口感也很是不错。
“还不错。”沐苏苏点头,抿了一口草莓酸奶,酸酸甜甜的滋味冲淡了嘴里浓烈的辣椒味,十分地爽口。
撸串是比较少的,沐苏苏回头看到两人吃得满嘴油花,很是满足的模样微微一笑。
“喵”小奶猫闻着味道醒来,叫唤得很是欢实,蓝灿灿的大眼睛紧锁着沐苏苏手里的墨鱼串,意思很是明确。
小奶猫哪有吃这些重口味的东西,沐苏苏将手里的肉串三两下解决掉。
“喵喵喵”小猫着急了,猫爪子扒着沐苏苏的脚不放手,连着叫唤。
沐苏苏摇头,说道,“你不能吃这些,待会给你奶汤里添了虾米。”
为了防止小猫着急地扑上来,沐苏苏拨了一点虾滑到猫儿的盘中,成功吸引了猫崽子的注意力。
看着埋头在盆里不再嗷嗷叫的小奶猫,毛发蓬松,看着小小子,没想到还挺能吃的,沐苏苏眸里闪过一抹笑意。
天上的月弯牙周围围绕繁星,瞧着美得让人挪不开眼。
这会儿听着外头热闹的鞭炮响声,似乎很是热闹,喜庆之色萦绕整个小山村。
萧家这一代没有亲戚在村里,年前准备的食材都进了农村小孩的嘴中,瞧着门口探头探脑的小脑袋瓜,沐苏苏一瞧便知是隔壁的小胖墩。
小家伙三岁半了,走路还不算稳健,就是有些怕生,平日里鲜少出来,因着沐苏苏一手好厨艺特别亲近他们。
小胖墩这会也是循着味道过来了,哈喇子留了一地,走得颇有些踉踉跄跄,像个小不倒翁,后边也没个大人看着让人看着怪着急的。
但沐苏苏知道这小胖墩实际上走得可稳了,就是平日里王大娘宠着,成日抱在怀里,没怎么练习才走成这般歪七扭八的模样。
“萧姨。”小胖墩隔着老远脆生生地喊道,目光却是盯着萧江宴手里的肉串。
萧江宴畅快地撸串,看到这眼神特地背过身,明晃晃的拒绝。
这是娘亲烤得,不能给外人吃!
不仅手里的不让,萧江宴将烤架上娘亲给的通通都扒拉到自己和江小度的盘子里,直接给挡了个严实。
捍卫自己食物的不止是萧江宴一个,就连小不点的小奶猫听到外人的声音,也是警惕地抬起小脑袋。
看到小胖墩的瞬间大白尾巴都竖起来了,叼起碗边拖着往江江的高个阴影处藏起来,这会连个尾巴都不露出来,生怕小胖墩抢食。
江小度完全配合亲爹的操作,多小胖墩甚至有几分不欢迎,只是碍于母亲并没有说出来,对于粮食这小子过分小气,完全没有平日里的绅士风度。
江江都被感染了,嘴里的半个胡萝卜呼噜一下咔嚓啃完,大嘴巴一鼓一股地嚼起来噶咯嘣响。
小胖墩看不到美食了,走得更着急了,“姨姨。”
“别着急,慢点走过来,还有呢。”沐苏苏朝人招呼说道。
看到周围人藏食物的动作又多了几分无可奈何,这小仓鼠屯粮护食的小模样当真是一脉相承,就连两宠物都一模一样。
这小毛病改不掉了,沐苏苏白日在外做工,平日里家里全靠王大娘帮忙照看着,王大娘也是好心,平日里总喜欢带着小胖墩过来陪江小度。
结果江小度一来嫌弃小胖墩脏兮兮还能吃,二来这小崽子有领地意识,带着小胖墩毫无章法的无赖占有的性子十分不满。
“想吃,姨姨,我想吃。”小胖墩说话还不利索,但是对美食的执念却是不小的。
沐苏苏接住跌跌撞撞地小胖墩,带着人坐在小木凳上。
“想吃东西要洗干净手,你告诉王奶奶了吗?”沐苏苏说道。
小胖墩眼里只有肉串,哈喇子擦了又留下来,江小度嫌弃地直往后躲,“娘亲,他是脏小孩,我们不给他吃。”
沐苏苏听到这小孩子气的话语很是无奈,别以为她不知道,这小子的重点是最后一句话,就是生怕隔壁的小胖墩过来抢食。
家里两个一个早熟的不像是五岁的孩子,一个成年人却是心智未开,沐苏苏平日里总有些照顾不到却还不知道自己哪里有问题。
这小胖墩就实诚多了,想要什么都会直说,掉了门牙的小嘴巴吧啦着,“小哥哥欺负人,我不脏,奶奶说我是香的!”
狡辩起来可有意思了,张牙舞爪地软萌萌没点杀伤力,一开口又流口水了,沐苏苏无奈地给他擦干净。
“哈喇子一地还不脏,小胖墩羞羞。”江小度也不客气。
怕两小子真吵起来,头疼的就该是她了,沐苏苏给小胖墩装了一小碗的海鲜粥,“乖乖吃着,待会小度喊王大娘来接你。”
江小度作势就要起身去寻人,小胖墩着急了,“我听话,小哥哥不要喊奶奶。”
江小度脚步一顿,哼哧了一声又坐回去,嘴里还嘀咕着,“能吃的小胖墩不要吃穷我们。”
听到这话的沐苏苏咳嗽一声,眼里满是不赞成,盯着江小度乖乖闭嘴。
这小子的护食行为怎么都改不过来,这小心眼的,就是小胖墩第一次来的时候,家里刚好就一点存粮,一次性做了便没了。
那日江小度看到空荡荡的米缸,急得直接就给哭了,吓得沐苏苏当时还以为出来什么大事情,听清楚原委不知道该是什么表情。
不管她如何告知小家伙家里余粮很足,小家伙都是不信的,发现这小子每日起床第一时间算一下米缸余量。
后来沐苏苏都会关注下米缸的余量,防止江小度着急,还有意纠正小家伙对家里穷富的认知,但是小家伙执着地关注米缸,也是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