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一段时间,乔氏先是在股市遭到了不明资本的恶意狙击,接下来好几个预备启动的项目又屡屡被抢。
虽然还没构成毁灭性的损害,但已经产生了不小的影响。
然而更大的动荡还在后面。
乔若淳匆匆赶回乔家时,家庭医生刚刚离开。
卧房门前,粟明兰显然在等她。
“我爸爸怎么样了?”
乔若淳力持镇定,然而紧紧抓着包带的手泄露了她的真实情绪。
“年纪大了,半个月连轴转下下来身体吃不消,倒在了书房。医生说不能再那么操劳了。”粟明兰有些迟疑:“若淳,回来吧,你爸他需要你。”
乔若淳抿了抿唇,并没有立刻给出答复。
粟明兰却不愿放过这个机会。
那件事情发生之后,乔若淳就离开了乔氏,几乎也再没回过乔家。
但她知道乔东海嘴上不说,却日复一日的愁眉不展。
所以粟明兰想趁这次机会,化解一下父女俩之间的僵局。
“当年是我找的你那个姓傅的同学,也是我跟他说他配不上你,给不了你该有的生活……”
“与你无关。”
乔若淳虽然谈不上喜欢粟明兰,但心里清楚,如果不是爸爸的授意,她不会插手自己的事。
粟明兰有些尴尬,但话既然已经说破,也只能摊开了说下去。
“你爸爸从来没有真的在意过他的家境,只是想看一下那个男孩对你的真心,尽管我们更愿意看到你们分开,但从始至终我们并没有用什么龌龊手段,只是借助学校的手把出国交换的名额送到他面前,是他自己做了选择。若淳,不管你信不信,当年他若不那么骄傲,他若肯为你低一下头,你爸爸也不是不会妥协的。”
乔若淳垂下眼睑,浓密的眼睫遮盖了她眼底的波动,却挡不住喉间翻涌的苦涩。
这就是症结所在啊。
乔东海需要傅清纶为她低头的态度,可乔若淳喜欢的就是他宁折不弯的孤傲。
骄傲是那时的他所仅有的东西,剥夺他的骄傲,无异于剥夺他的生命。
这世间,谁能真的把一个人爱若生命呢。
“你别再怪你爸爸了,你自小没了妈妈,他一个不容易,他竭尽全力试图对你好,又不擅于表达,反而让你们之间的关系越来越紧绷。”
在乔若淳进卧室之前,粟明兰鼓足了勇气,把心底深藏了多年的话说了出来。
“我知道你一直气你爸爸娶了我,其实你误会他了。那时你母亲已经过世十多年,是我主动追的他,或许你不相信,他娶我的初衷,更多的是因为觉得我会对你好……”
她背过身,伸手快速抹了一下脸,而后挤出个略显苦涩的笑容:“有件事你大概不知道,在娶我之前,你爸爸已经做了结扎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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