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筝紧张的浑身发抖,她的喉咙处充斥着浓重的腥味,她甚至都不敢再看镜子里秦樾狰狞的面容了,她慌忙站起来跑出了洗手间。
她刚才差点窒息而死!
她跑到医院大厅的沙发区坐下,双手环膝盖,将脑袋埋在胳膊里。
她被迫有罪般,在抢救室门外等着温尔寒在抢救室里的消息。
秦樾坐在一边的凳子上,垂着头揉着眉心,他很头疼现在的境况。
一切发展的都超乎了他的预料。
温母匆匆赶来,她看着许筝的目光很不善,她一把拉起许筝,厉声质问,“是你推了阿寒?”
“我没有……”许筝哭泣着说道,她哽咽着,“伯母,您听我解释好不好?”
“你还想狡辩?!”温母冷哼一声,扬手扇了许筝几耳光,“你这个扫把星!你克死了你前婆婆!现在你又想要谋杀阿寒!”
温母骂完许筝后就扑倒在温父怀里嚎啕大哭,“呜呜呜……阿寒,妈对不起你……我们不该让你和那些戏子在一起,是妈识人不清……呜呜呜……我可怜的女儿啊……”
许筝整个人都傻掉了,她被温母扇耳光后脑袋一片空白。
温母一边哭一边数落着许筝的种种罪行,许筝只觉得心口发凉。
她不停地摇着头,嘴唇蠕动了半晌,终究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
她没有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认?!
她也不想这么做的。
许筝捂着脸颊,哭成了泪人,但是她依旧坚决地说道:“伯母,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认,您爱怎么说就怎么说。”
“你——”温母气急攻心,一口气堵在嗓子眼。
“够了!”温父沉声喝止,“你闹够了没有?”
“呜呜呜……”温母继续哭着,哭诉许筝的罪行,“老公,她害得咱们的阿寒躺在手术台上,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歹毒了!”
“够了!”温父再度低吼一声。
“呜呜……”温母依旧哭得撕心裂肺。
温父混浊的眼珠骨碌一转,移到了秦樾身上,“小樾啊,你说这事该怎么办吧?”
“先找出证据吧。”秦樾淡淡的答道,语调波澜不惊。
温父皱起了眉头,“证据?这还需要找什么证据?就是这丫头干的!”
秦樾抿着薄唇,目光锐利的瞪视着许筝,“这件事你打算怎么解决?”
闻言,许筝愣了一下,她抬眸对上秦樾犀利的目光,心底莫名生出惧意。
“我没有……真的没有做过……”
许筝的脑海中不断浮现温尔寒被推进手术室时的模样,她的手脚变得无比冰冷,“真的没有,我……”
“你再不说实话,我就只好交警察了。”秦樾的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我没有害她,我真的没有。”许筝急切地喊道,她不想背负任何罪名,更加不想去坐牢。
她是无辜的!
她只想好好演艺圈,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渡过一辈子……
“许筝,别再挣扎了!”温母冷笑,“你做出了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谁都保不住你,你就等着蹲大牢吧!”
蹲大牢?
许筝猛地抬头看向温母,眼底划过震惊,“我没有……伯母,您误会我了。”
温母嗤笑一声,鄙夷的开口,“你还想狡辩?阿寒明显是你害的,难不成是阿寒故意陷害你不成?!”
她的语气越发愤恨:“我的女儿,怎么能受这种委屈!你等着坐牢吧!”
温母的话就像魔咒一般萦绕在许筝的耳畔,她知道温母绝对说得出做得到。
许筝头脑发麻,她没有做过这些,凭什么要去坐牢!
可这些人都是温尔寒的亲人,她唯一的指望就是秦樾了。
许筝冲到秦樾面前,紧紧握住他的手,“秦樾,你相信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你信我好不好?”
她的手冰凉刺骨,秦樾蹙眉甩开许筝的手,冷漠的盯着她,“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