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建成几乎是跳着脚从他弟弟的小院里跑出去的,说是要赶紧把他老子写给他的那些信都烧了。
也不怪他这么不抗忽悠,实在是他老子算命这事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早年间李渊当陇州刺史的时候,就有个姓史的给他算过命,说他有人主之相。
换做别人,听到这话早就把裤子给吓掉了。但他老子不但不害怕,看那样子反倒是沾沾自喜,时不时的就拿这事儿出来和老婆显摆。
当时李建成自己都还是个屁娃,根本没想过这背后的含义。眼下被李大德一说,顿时就觉得自己全明白了。
他爸爸肯定疯了!
而李大德眼下在做的事,看在他眼里也都变了味。
什么为了让难民活命才弄了个产业出来,还口口生生说能赚钱。屁!他一个初入社会的毛头小子知道啥叫赚钱么!明明就是想为他老子招兵买马!
李建成敢用他家老四的性命发誓,这背后要没他老子的暗示,绝壁不可能!
“哪有这么当爹的啊,太坑儿子了!”
暗叹老李家除了他就没一个正常人,正步履生风的跑到书房左近,迎面就看到李元吉那熊孩子站在门口,作势欲进的模样。
“站住!”
李建成大喝一声,把前者吓了一哆嗦。回头见是他,便一脸喜色,阴吞吞的问道:“大哥,听说那李玄霸昨夜里又惹祸了?”
“一边儿去!以后你不准进某书房!”
李建成理都没理他的话,上前一把把他扯开一边,待冲进书房里,便“哐”的一声关了门。
李元吉呆愣愣的站在门外,嘴角挂得老长,眼圈慢慢红了起来。
要知道,以前这书房他可是想进就进的,李建成从来都不说他。可自从某人来了河东……
大哥你变了!
而另一边,受某人毁尸灭迹的启发,李大德也突然想起来一事,便急吼吼的把李成给叫到院子里。
“你赶紧去鹳雀楼,把昨天我写在那的字都给我擦掉!”
“这是为何呀?”李成一脸惊讶,疑惑道:“三爷您昨日拈手成诗,如今这郡城谁人不知?想来定有不少去鹳雀楼看的,擦掉岂不可惜?”
“你哪这么多屁话!叫你去你就去!”
李大德气急败坏,推着他就往外走,嘴里怒道:“记着啊,都擦掉,擦不掉就用刀子给我划了!漏一个字,我就扣你一年工钱!”
“啊?俺这就去!”
一听要扣工钱,李成哀嚎一声,急忙往外跑,却正和院外一人撞了个满怀。
“哎呦!你这杀才!怎地不长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