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错了!绝不会再犯!”
陈天麟教训了一顿,这才总算把那张严肃的脸恢复了一些,他当然也知道,苏夜的身份迟早是要被传出去的,毕竟知道的人太多了。
可现在,能禁制一时就一时。
“这是龙王交给战将的东西,我们交上去就好,其他的我们还没有权利知道。”
放在过去,或许陈天麟还会有一些好奇,但现在他对苏夜敬若神明,绝对不敢打开药瓶来看。
而此时此刻。
在执法队的基地之中,一群战将正在向舒傲寒这位最高首领汇报情报。
“果然跟我们预料的一样,海湳的海域之中,海兽突然就多了起来,还有教廷的教众也频繁的出现。
昨天晚上甚至有挑衅的行为。
我们已经传令下去,在这个时候需要克制,只是怕对方会越来越放肆。”
“华夏南方还算有一些好消息,杀心盟瓦解之后,并没有发生大混乱。
御兽门,丹会,蛊庙这三家过去接手了一大半的地盘,我们执法使过去交涉,他们倒是愿意让出主要的省会城市。”
“战将,这种情况我们要不要防患于未然。
现在御兽门在不断扩大,他们会不会也会成长成为第二个杀心盟,让我们难做的是,御兽门早早就跟我们合作,这次黄河一战他们也有牺牲。
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
“现在内忧外患的,要是我们龙羽掌法官在就好了,也不至于让教廷那么嚣张。
现在我们连执法队的候补成员都用上了也根本不够,要不然我们继续请龙王出手帮忙吧?
他那样的修为足够震慑教廷,而且我看他也有一颗报效祖国之心。”
“你们太不了解龙王了,他那样的人又怎么会听我们的话行事……舒战将,你和龙王交情最深,你觉得他还会帮我们吗?
舒战将?
舒战将?”
几位七星战将,六星战将在讨论着的时候,忽然发现舒傲寒有些周身,双眸也有些睁不开,甚至连坐也有些坐不稳。
舒傲寒被叫声惊醒,用力睁开那浑浊的双眼,满是皱纹的脸上挤出了一丝笑容,声音也变得沙哑了:
“我没事,没事。
你们继续说,遇到什么情况,你们应该学着自己定夺,不用每件事都征求我的意见。
你们的能力我是知道的,这些事都难不倒你们……”
听了这些话,众战将一阵的心酸,有两位女战将眼睛瞬间就红了。
他们看着舒傲寒那苍老的样子,几乎是不忍心地移开了目光,当初那位英姿飒爽的七星战将,就连龙羽掌法官都说她最有潜力,怎么一转眼就成了如此苍老模样。
这些天国医也请过来无数次,可是都只能是稍稍地缓解一下,根本无法逆改。
毕竟,那是舒傲寒焚烧自己的寿命来召唤英魂大军,这种牺牲,又怎么可能是几幅中药可以调理回来的?
似乎舒傲寒也知道她没有多少时间了,她根本不睡觉,或者说她根本睡不着,不断地将工作交给这些部下。
可偏偏自从南屠绝一死,几个大国得知了消息都开始蠢蠢欲动,尤其是几个大国没有打听到关于龙王的行踪,都猜测龙王可能也战死了,或者受了重伤,现在正是千载难逢的机会。
内忧外患,每天从下面递上来的情报就跟雪花一样多,都是等着舒傲寒来定夺的。
看起来执法使横扫杀心盟,正是名利双收的时候,可知道他们知道,现在可是执法队的危机时刻。
舒傲寒也有些无奈,她很想像从前一样,可以雷厉风行地处理各种突发事件,维护整个华夏的安全,可是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一米八的身高,现在只有九十斤,她的戎装之下全是皮包骨。
并且她全身每一处骨头都是痛的,她甚至可以清楚地感受到那种生命流逝的感觉。
她拿到一份文件,想要签字的时候,就连握笔的手都是颤抖的,她也根本不敢去照镜子。
内心那种绝望和痛苦也只有她自己默默承受,没有任何人可以替她分担,偏偏在如此痛苦的情况之下,她还要装作无事,不要让属下们安心。
不知道为什么,她又想起了北龙羽在密信之中的那句话:若你战死,你父母便是我父母。
要是突然间离开这个世界,也总算安心了。
“报告!陈天麟中尉在门外求见——说是龙王有东西要交给舒战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