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的面色也沉了下来。
这个人于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年轻男子收回视线,冷声问道,“怎么回事?”
“主子,是这个妇人的贱婢,在院子里绊了我们一下,致使凉春的衣裳被挂烂了,我们才出手教训那个贱婢,这个妇人来了非但不肯认错,还给了凉春两巴掌,主子,你可要为我们做主啊。”
原来之前动手的女子,叫凉春。
小锦鲤没有说话,只是不冷不淡的瞅着年轻男子,毫不示弱的目光,从对方耳垂上滑过,一愣。
心头闪过一抹了然;
如果没看错的话,那应该是女子才有的耳洞。
原来对方是女扮男装!
年轻男子听了下人的话之后,再看着小锦鲤眼神便愈加的散发出不善了。
“之前在长街上目睹夫人算计岑家小姐,便晓得夫人不知礼仪,是个心狠之人,碍于君子之仪本公子没有追究,怎么夫人真的以为你可以无法无天了,竟然还纵容下人欺负我的人?”
这话语;
这语气;
都透着浓浓的不善。
小锦鲤倒也不是怕事的人,护着柳芽儿,不卑不亢的道:“沉阳姑娘你这话真是好笑,什么时候开始多管闲事,不问是非黑白,便信口胡诌,也算得上是君子之仪了?”
年轻姑娘一愣。
眼中闪过一抹意外之色,“你怎么知道我是……”女子?
不过最后两个字,她没有说出来。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瞎么?”小锦鲤翻了个白眼。
慕沉阳身后的两个下人倒是急了,“大胆,你怎么跟我们主子说话呢!”
慕沉阳见小锦鲤已经认出她的女子身份了,干脆也不装了,站直身体瞪着小锦鲤问道,“对呀,你凭什么说我不问是非黑白、信口胡诌。”
“这还不明白么?”
小锦鲤探手,“姑娘你一来就质问我纵容下人欺负你的下人,先不说,我根本不知道她俩是你的下人,纵容一词根本就说不通,就问,姑娘你见过哪个要仗势欺人的人,会蠢笨到一挑二?对方还是这么牛高马大的大婶。”
柳芽儿只有十四五岁;
不论是看个头,还是身量,都比对面的两个女人要小。
就这样的情况下,说柳芽儿故意惹事的,怕不是脑壳有包。
凉春和凉夏两个丫头闻言,顿时就急了:“喂,你说谁是大婶。”
“当然是你们俩了。”
小锦鲤也不怂,“看年纪你俩也不小了吧,没有三十也有二十五,跟我们家十五岁的柳芽儿比起来,可不就是大婶么!”
“你,你,你欺人太甚!”
俩丫头都是慕沉阳身边的得力大丫头,平时都是她们欺负别人,何时受过这样的挤兑,当即就被气得咬牙切齿,要不是害怕再被小锦鲤打,她俩真想扑上去。
俗话说:打狗也要看主人。
小锦鲤这样怼俩丫头,俨然是抚了慕沉阳的面子,慕沉阳气恼的道,“你这个女人,到底会不会说话,不管怎么说,你家下人欺负我们家的人,就是不对。”
“但凡姑娘你的眼睛没有瞎到看不清任何东西,就该看得见,现在我们家柳芽儿受伤在先,还有这脸上的红肿,都是被你的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