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激动的慕桐夕,裴玉棠沉默了。
半晌后,他又再次抬起眼眸,郑重的看着慕桐夕:“夕儿,其实你心头也产生过这样的怀疑,不是么?”
慕桐夕没有说话;
但那微闪的眼眸却出卖了她的内心。
是的;
她这几天也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
但,只要一想到,孟庭舟真的是他,她就很难受。
她活着二十多年,好不容易才遇到一个喜欢的男人,好不容易才动了心,老天爷怎么可以跟她开这样的玩笑。
所以,她不愿意这样去想;
更不愿意去相信这个事实。
她将岑十七绑过来,最大的目的,便是想要从岑十七口中得到:那个人不是孟庭舟的答案。
最终,还是裴玉棠妥协了。
其实追着她跑了这么多年,他早已经习惯最后的妥协;
不管慕桐夕是对,是错;
总之,从一开始,妥协的人都是裴玉棠。
这一次,也不例外。
他微叹了一口气,道:“夕儿,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也许,我们可以亲自去问他。”
“怎么问?”
慕桐夕皱眉。
裴玉棠呼出一口气,缓声道:“这件事交给我吧,但是,你也答应我一个要求,确定孟庭舟的身份之后,你就必须回京。”
慕桐夕看着裴玉棠认真的眸子;
最终,点了点头:“好,我答应你。”
……
孟庭舟这边找人都快要找疯了。
这一夜,他以及那些帮助他找人的人,差点儿将整个县城都翻了过来,但却一点儿也没有岑十七的消息。
其中一个老板道:“孟老板,咱们这样找下去,也不是办法呀,要不,咱们去县衙报官,让县令大人派人帮忙找吧?”
“没用的,就算是报官,县令大人也只是吩咐巡捕房的人帮着找人,昨天晚上巡捕房的张捕头,就已经带着人帮忙找了。”不知道是谁,补充了一句。
巡捕房已经再找;
整个长治县便已经没有可以再动用的人际关系了。
到了这一刻,孟庭舟深深的意识到:权利到底有多好!
如果他比现在还有权利一些,那么势必会调得动更多的关系,更多的人来帮忙寻找岑十七。
也许,就可能会早一点找得到了。
旁边有人看到孟庭舟脸色不对,又急忙上前安慰:“孟老板,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孟夫人聪明伶俐,一定吉人自有天相,县里的人,没人敢动孟夫人,现在我们要担心的,是外来流窜作案的那种人,不如我们先去巡捕房问问看,最近有没有什么流匪,跑到我们长治辖区的。”
另外一个老板也补充道:“对呀,孟老板,如果真的是流匪作案的话,那咱们暂时倒不必担心了,流匪的最终目的只是钱,他们在没有见到钱之前,是不会伤害孟夫人的。”
不愧是生意人,大家的脑子都好用。
孟庭舟也认同二人的意见,正准备去找张树清询问,那张树清倒是来了。
但,他带来的消息,却让大家更没了主意,“最近也没听说有什么流匪跑到我们长治县来,而且,我带着人去城外到处都问过了,城门口没有可疑人员出入,城外的百姓也没有看到什么陌生人来往,所以我觉得,孟夫人应该还在城里。”
就在大家一筹莫展的时候;
突然;
空气之中传来一声凌厉的破空声。
孟庭舟敏捷的探手一接,接到一支插着纸条的飞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