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桐夕沉默了一下;
最终没有说话,算是默认。
“是。”
青儿领命上前,在小锦鲤的脖颈上找了一通,最后起身摇头道:“回主子,没有!”
“查仔细了么?”
慕桐夕冷声问道。
“查仔细了,确实没有。”青儿又回话。
“嗯,回去吧。”
裴玉棠的脸色变得有点难看,看着对面坐着的慕桐夕,缓声道:“夕儿,你说你在岑十七身上看到了蝉形玉,会不会是你看错了?”
“我会看错?那你手底下的玄一,也会看错么?”慕桐夕冷言反问。
裴玉棠有点尴尬的摸了鼻尖:
玄一是他手底下最得力的暗影之一,也正是他说上次在岑十七身上看到过蝉形玉后,裴玉棠才给京城那边送了消息回去的。
其实,裴玉棠知道:以玄一的能力,应该是不会看错的。
再加上这次慕桐夕又看见了;
所以最大的可能是,岑十七真的有一块蝉形玉,但是可能已经被她藏起来了。
不过,这个事情裴玉棠却并不想让慕桐夕知道:“夕儿,玄一也是人,也可能会看错的,再说这不是也没有在岑十七身上找到那东西么,依我看,你还是先回京吧,剩下的我来查。”
原本二人是说好的;
慕桐夕看着孟庭舟坐上商会会长的位置,她就回去参加皇后的寿宴。
但怎么也没有想到,慕桐夕竟会在孟庭舟继任会长的当天,看到那块她寻找很久的蝉形玉。
回京计划也就这样耽搁下来。
这几日,他们的人也一刻不停的盯着孟府,但岑十七整日不出门不说,甚至极少有落单的时候,这让他们很难下手。
也得亏慕桐夕想到办法,在街上散播了一些关于岑十七与周氏不合的谣言,这才有了岑十七去岑家祭奠周氏,给了他们绑架人的机会。
“没有找到那个人,我是不会走的。”慕桐夕此时格外的坚持。
裴玉棠有点无奈。
但最终也只能妥协,问道,“那,现在找不到蝉形玉,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慕桐夕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忽然,她抬起头,似乎想到了办法:“裴玉棠,也许我们可以搏一把?”
“怎么博?”
“我曾听舅舅说过,那个人身上的蝉形玉,与我身上的蝉形玉本就是一对,一般人根本分辨不出两只蝉形玉的区别,不如,将我的蝉形玉搁在岑十七身上,试探一下她的反应?”
反正,从岑十七的态度便知道,她是绝对不会配合说出蝉形玉的线索的。
既然这样,那还不如兵行险着;
死马当成活马医。
裴玉棠想了想,点了点头。
婢女青儿很快会意,立刻上前伺候慕桐夕取下了脖颈之间的蝉形玉,随后,准备系在小锦鲤身上,引蛇出洞。
青儿还没有放好,玄一倒是先开口了。
“等一下,主子,属下记得很清楚,岑十七的那个蝉形玉,是用的红绳儿系的。”而慕桐夕这一个,则是用的金链子。
这做戏做全套。
不换了挂绳儿,怕是难以骗过岑十七。
最后,还是从另外一个婢女身上,才找到一截红色的绳子系上,搁在了小锦鲤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