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躺在楼梯上,头发早已经散乱不堪,因为碰撞,脸上又不少的伤,最令人惊骇的是,她的口鼻里,不断的涌出黑血。
就在大家手忙脚乱,想要将周氏从楼梯上顺下来救治的时候,忽然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大家别动,她好像不对劲。”
这下,也没人敢上前帮忙。
萧思源是长治最有名的大夫,今儿正好在场,听到有人滚下来楼梯后,便赶了过来。
当他看到周氏口腔里涌出的黑血时,便紧紧的皱起了眉头,断定道:“岑夫人这是中毒了呀。”
中毒?!
二字一出,满室哗然。
今儿在场的各位,虽说不得在长治县呼风唤雨,但却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大家齐聚一堂,却发生了有人中毒这种事情。
大家心头自然是慌的。
谁知道,那下毒人的目标到底是谁。
岑有志也着急的上前,握着周氏的手,焦急的问道:“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是谁把你害成现在这样的!”
“呜呜……唔唔……”周氏张口。
想要说话,但一张口,便是一口黑血涌上来,叫她根本说不出半个字。
“你别急,你好好说,到底是谁把你害成这个样子的。”岑有志虽然对周氏没有多少感情,但到底是自己名义上的发妻,又是他三个孩子的娘,此刻看着她要死了,多少还是有些慌了。
“是……唔唔。”
黑血又涌了上来。
吓得在场的众人,都变了脸色:这毒,可真的太狠了。
小锦鲤在这时也作势赶了过来,看着孟庭舟诧异的问道:“相公,怎么了这是?”
周氏听到小锦鲤的声音,目光的转了过来。
死死的瞪着小锦鲤,嘴里支支吾吾的想说什么。
她的意思,别人不懂;
但跟着她生活了几十年的岑有志,又怎么会不明白,当即他扭头瞪着岑十七:“岑十七,是你?是你把你大伯娘从楼上推下来的。”
小锦鲤一脸的错愕。
茫然的看着四周:“大伯,你说什么呢,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可以这样冤枉我。”
“我冤枉你?你大伯娘亲口说的,凶手就是你!”岑有志气得咬牙切齿。
孟庭舟面色一肃。
上前挡在小锦鲤跟前,冷声道:“岑老板,还请你慎言,刚才尊夫人不过是支支吾吾,并未吐出半个准确的字,我相信在场的各位,怕是都没有听到尊夫人口中提到我夫人半个字,你这样武断的栽赃我的夫人,可是要担上污蔑之罪的。”
小锦鲤也随之附和道:“就是啊大伯,我明明是听到大伯娘的惨叫,才下楼来的,我也是刚到这里,你怎么能说是我把她推下楼的呢。”
旁观的人闻言;
也纷纷点头:“是啊,岑老板,你夫人就这样呜呜呜呜的,也不知道说了什么,我们是真没有听到她说的话,跟孟夫人有关哪。”
“对啊,岑老板你可不要胡乱说话呢,这污蔑之罪落下来,可是要吃牢饭的。”另一个老板也附和道。
“就是,就是,我是亲眼看着孟夫人从二楼的包间出来,下楼来的,那时候岑夫人已经从楼上滚下来了,这个事肯定不是孟夫人做的呀。”
大家你一言,我一句的说着;
都是在指责岑有志。
这让他有点下不来台,而地上的周氏情况也越来越不好,不止口鼻有血,甚至耳朵,眼角,都流出了黑血。
这妥妥的七窍流血啊。
孟庭舟上前,挡了小锦鲤看周氏的方向,低声道,“十七,别看了,反正大伯娘受伤的事,我们也帮不上忙,有话咱们去那边说。”
周氏吐口鲜血,又鼻青脸肿的样子,看着实在是太恶心了。
他怕小丫头回去做噩梦。
孟庭舟带着小锦鲤下了楼梯,又吩咐无关人员退开远离现场。
只剩下县令裴玉棠以及负责救治的萧思源留了下来。
周氏一直在呕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