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锦鲤盯着那钱,不可置信的又扒拉了一遍钱匣子,越扒拉心头越凉,满脑子只有一个念头:完蛋了,她的钱被偷了。
孟许氏进屋喝了水;
见小锦鲤始终没出去,便端了水进屋,问道:“十七丫头,喝水么?”
一进门,就看着小锦鲤面色惨白的坐在孟庭舟的书桌跟前,一副失魂落魄,委屈得不行的样子。
诧异的问道:“怎么了,丫头?”
“娘!”
小锦鲤瘪着嘴,心头越发的委屈。
“哎,好好的怎么哭了,到底遇到什么事情了,你跟娘说,是不是庭舟那小子,欺负你了?别哭,待会儿娘替你收拾他。”孟许氏急忙哄道。
“娘,不是的。”
小锦鲤的声音带着哭腔,“是我对不起相公,我没有保管好相公赚回来的钱,我对不起他呀。”
“啊?”
孟许氏的音调也忍不住拔高。
乡下人么,提到钱的时候,就会情不自禁、不由自主的在意。
她瞧着委屈的小锦鲤,安慰道:“丫头,先别哭,到底怎么了?你跟娘说。”
“就是相公挣的钱,一直都是搁在这个盒子里的嘛……”小锦鲤一边抽噎,一边结结巴巴的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跟孟许氏说了一遍。
最后又道:“娘,一下子少了那么多的钱,一定是被人偷走了,我连相公挣得钱都保管不好,我对不起相公。”
偷走了?
孟许氏脑子也抽了一下,随后坚决的摇头:“不可能是被人偷走了。”
那些钱要是真的被小偷偷走了,那小偷还有给你剩下这么些的道理?
不可能的嘛。
“丫头,别哭,这钱哪,一定不会是小偷偷走了的。”孟许氏笃定的说完,又道:“你刚刚不是说庭舟回来拿钱,去替裴小姐租房么,我想也许是庭舟拿走也不一定。”
小锦鲤想了想,总算是回过味儿来了。
不过,她很快脸色又不对了,好奇的问道:“给裴小姐租房,需要拿那么多钱么?”
那可是上千两的银子呢。
一般的百姓家里,怕是不吃不喝两辈子,也不见得能赚这么多钱。
想了想之后,小锦鲤又自顾自己的说了一句:“好像也对,我们回来的时候,裴小姐的婢女说,她们家小姐平时在家里的时候,吃一道菜也不止十两银子。”
这样算算的话,孟庭舟要接济裴家主仆的生活,怕的确是要花了不少的银子。
孟许氏的表情也变得严肃起来。
是了。
可,那么多钱,要都是孟庭舟拿走去给裴小姐租房了,那可算不得是接济了。
说是金屋藏娇,也不为过了!
过分了;
过分了!
孟庭舟这次的行为,是真的过分了!
孟许氏想着就只感觉心头的火气越来越大,她儿子可是一个有家室的男人,接济别人是可以;
但怎么可以拿那么多的钱!
要知道,买下柳哥儿兄妹俩,也只花了二十两银子而已。
一个裴小姐,再怎么金贵,那也要不了那么多钱哪。
孟许氏越想越气。
但,也没有当场发作。
反而挤出笑容,宽慰小锦鲤道:“丫头,你别多想,庭舟那孩子做事一向是有数的,应该不至于会乱花钱,你先别急,娘去问问情况再说。”
这些钱,不是孟庭舟拿的也就罢了;
要真的是孟庭舟拿的,那她非得抽死他不可!
孟庭舟与徐青山商议好租房的事宜后,便回来了,在家门口就被孟许氏给堵住了。
“娘,你这是做什么?”孟庭舟诧异的问。
他瞧得出,孟许氏的脸色不太对劲!
孟许氏虎着脸,朝着院子里扫了一眼,问道:“我问你,你上次带着十七丫头去长治县的时候,带去的那些人参,是得了一千多两银子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