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下人走夜路照明,很少用得起火把或者灯笼的,只能靠着稻草了。
小锦鲤一行人七八个人,分别由孟金山和孟木山兄弟俩,一人背了一捆稻草,点了照明。
一行人虽然没吃晚饭,但个个脚步如飞。
白日里需要两个时辰才能走的路,这一次,大家竟只用了一个时辰就到了。
到岑家湾村口的时候,约莫是酉时三刻。
此时的天,已经完全黑了。
只剩下远处村里里的点点烛火,以及偶尔传来的几声犬吠。
“黄三姑的屋子,我记着是在顺着村口走过去第三家,屋后有一颗黄角树的。”小锦鲤说着,指了一个方向。
一行人正要进村去找人。
寂静的夜里,远处忽然闪耀着一盏灯笼,接着便是一阵马蹄声,像是有人在赶路。
众人下意识的朝着路边靠了一些,给马车让开路。
而他们这一伙儿七八个人,在路边走着也是格外的醒目,令马车里的人探出头来张望。
“岑十七?!”
马车里的人,忽然惊诧的道了一声。
然后,马车便停了下来。
岑家湾的村长夫人阚玉秀,叫停了马车,将小锦鲤一伙堵在了村口,她面色难看的盯着小锦鲤:“岑十七,你来这里做什么!”
“找人,我找黄三姑!”
小锦鲤无视阚玉秀那不善的目光,很平静的回答。
“找什么人,你是嫌你祸害我们的岑家湾还祸害得不够么,你还要回来?”阚玉秀惊声道,“上次你死了娘之后,不是就跟你说过了,以后不准你踏足我们岑家湾么,你这个害人精,你给我滚出去!”
孟许氏见有人辱骂小锦鲤,当即就不干了。
站出来挡在小锦鲤跟前:“诶,我说这位妇人,你说话能不能讲点道理,有点凭证啊,我好好的一个媳妇,一没惹你二没害你的,你就这么出口伤人,有点不妥当吧?再说了,我们家十七原本就是岑家湾的人,你算老几,敢让她滚出去?”
“我算老几?呵……”
阚玉秀冷笑;“就凭我是这岑家湾的村长夫人,我就可以让岑十七滚出我岑家湾。”
阚玉秀说着,对身后驾着马车的人低声说了两句,那人驾着马车就进了村子,而阚玉秀则是,堵在村口不让大家进村。
小锦鲤皱眉,“阚玉秀,我这次来是有急事要做的,不想跟你争吵,也不想跟你扯上什么关系,我做完事情会很快离开的,请你不要故意找茬好么?”
“我就找茬了你要怎么地?”
阚玉秀说话那是一点儿没客气,她叉着腰,瞪着岑十七,恨不得把她给掐死算了。“岑十七,要不是你,我儿子也不能到现在还关在长治县城的监牢里,我儿子如今的模样,都是被你害的。”
“你!”
小锦鲤有点急了。
她倒是知道阚玉秀因为冷乔的事,对她有意见;
但没想到阚玉秀会在这个时候发难。
阚玉秀说完,又阴恻恻的道:“岑十七,你自己说说啊,以往我冷家待你也不算薄的,你为什么不肯放过我儿子,为什么还要祸害他啊,连他远走到长治县了,你都要跟着去祸害他!”
这才是天大的冤枉,有没有?
在场的众人都是不知情的。
猛然间听到这话,那是怎么想,都觉得事情有点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