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灵堂内的人目光都投了过来。
或鄙夷,或讥讽,或不屑……总之什么样的目光都有,但大多数则是在看一个大傻子一般。
岑玉娟被大家盯着不自在,当即慌了。“你……你胡说什么!”
“我胡说?”
小锦鲤冷笑,“岑玉娟,我娘在族里的辈分是你婶娘,侄女也是女,按理说你这侄女原是也该替我娘披麻戴孝的,但你不去做也就罢了,还打扮花枝招展的来灵堂上,怎么,你是想让大家看看你到底有多蠢呢,还是想要让大家看看你岑家二房的家教,已经缺失至此了?”
“岑十七,你……”岑玉娟被羞的脸上火辣辣的一片。
不过,因为她抹了胭脂的关系,旁人倒是看不出她脸红。
眼看着在灵堂上,她是讨不了半分好处,再待下去怕是要没有家教这种名声都要落下来了。
“我懒得跟你争!”
岑玉娟咬着牙,讨了个没趣,放了据狠话后,瘪着嘴,起身朝着外头走。
哼,她不觉得她的穿着有问题。
而且,正因为参加葬礼的人一片素裹,她才能在人群之中显眼,能让孟庭舟一眼看见呢。
岑玉娟从灵堂出来,正巧撞到正在帮忙烧水的岑小茹。于是,她灵机一动,偷偷摸摸的拉着小茹到角落里,问道:“小茹,我问你,这次治丧,岑十七是一个人回来的么?”
岑小茹也淡淡的扫了她一眼;
瞅着岑玉娟身上那与葬礼格格不入的亮丽衣裳,眼中扫过一丝鄙夷,“当然不是她一个人回来的,还有我哥呢,是我哥亲自去妙山村将十七姐接回来的。”
原本听到前半句,岑玉娟的眼神之中还闪过一丝亮光,但后半句却瞬间让岑玉娟有些不可置信,“她一个人回来的?那她哪来得十两银子交给三婶儿啊?”
岑小茹白了她一眼。
也不知是故意气她,还是怎么的。
竟回了一句,
“我听我哥说,是十七姐的婆婆给拿的呀,据说,那位孟家婶子人可好了呢,临出门前,还对十七姐说,花钱别省着,不够了再回去拿。”
岑玉娟眼中更是满脸的不可思议,嘴里喃喃的念叨:“十两银子,她婆婆竟然舍得拿十两银子给岑十七回来治丧?”
如果嫁给孟庭舟的人她的话,那这十两银子,且不是全都是她的?
而且,孟庭舟长得那么好,人又那么温柔;
岑玉娟越想,心头就越难过。
越是觉得是岑十七抢了自己的男人,是岑十七抢了原本属于她的幸福。
她扭头看着跪在灵堂里默默烧纸的岑十七,眼中闪过恨意:不行,她不能纵容岑十七抢了原本属于她的男人;
她要把孟庭舟,抢回来!
……
岑玉娟要如何抢回孟庭舟,她还没有来得及想到办法,但到了下午的时候,失踪两天的岑有德父子俩,却突然回来了。
与他们一起回来的,还有镇上结彩坊的打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