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恶人的气势,还是拿得非常足的。
孟庭耀气得直跳:“就是,就是拐跑三叔那个狐狸精!”
梁月荷一愣。
随即明白过来,怒吼道:“她敢!”
“我当然敢!”
孟许氏爆喝一声,一脚就踢开了孟家的大门。
手中的菜刀一横,就放声大骂道:“梁氏,自我从孟家搬出的那一刻你就说过,以后我许素娥与孟家无半分瓜葛,你为什么还要纵容你的媳妇们去我家绑人?是谁给你的资格!”
“许氏,你是要翻天么!”
梁月荷被孟许氏直呼其名的做法给气得的发抖,“我可是你婆婆,是你男人的娘,你就这么跟我说话的!”
“婆婆?呵……”
孟许氏冷笑:“就因为你是我男人的娘,你就可以到我家为所欲为?你可别忘了,二十年前你将我们赶出孟家的时候说过,这辈子都不往来的,你们是非要逼我不讲道理是吧,行啊,我一个光脚的不怕你们穿鞋的,今儿你们把我儿媳妇绑出去,吓晕了到现在还在家里晕着呢,这事儿你们要是不给我个说法,我也不怕把事情闹大,大不了以命抵命。”
“什么就我们吓着她啊?我们绑她的时候,她不知道有多活泛呢,明明被吓着的是我们好么!”陈秋菊反驳道。
孟许氏眼睛一瞪,也不给她废话。
抡起菜刀就砍了过去,吓得陈秋菊连滚带爬,疯了一样的惊叫着“杀人了”“许氏要杀人了”。
不过孟许氏真正的目的,并非是真的要杀人,故而也没真的下死手去砍。
这一闹,很快就惊动了村上的人。
清早起床就去山上干活儿的孟延年和小儿子孟木山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是邻居见闹起来了,才专程去叫的他们。
他们回来的时候,孟许氏已经被邻居给劝住了,但梁月荷几婆媳上午干的事儿,却被捅破了。
在场的人都知道了。
孟延年的脸色很臭,一直沉默着听着孟许氏的哭诉。
“爹啊,你给评评理,那岑十七是灾星也好,妖孽也罢,那也是我花了十两银子买来的,她就是我家的人,就算要退亲,也是由我去退,是不是啊?但,婆婆她们却趁着我不在,就私自跑到我家去绑人,还把我家的人吓晕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还有我家里跑掉的鸡,砸碎的药罐,都是她们给造的,得叫她们赔,她们要是不赔,我就去县衙告她们,叫她们吃官司!”
直到孟许氏哭诉完了。
孟延年才开口道:“许氏啊,今儿这事那也是我的责任,是我昨儿叫你娘去帮你的,我们也是一番好心,只是没想到你娘会自作主张,干出绑人的事儿,你说那丫头被吓着了,我可以出钱给她请大夫瞧病,至于那跑掉的鸡,我待会儿让你大嫂和二嫂去帮你赶回去,你说鸡还吃掉了许多菜,我家菜地里还有菜,你自己去瞧,你觉得什么能抵得上你那些菜,你只管拔了去,至于其他打碎的东西,我承诺,该赔多少,我们全赔,这个结果你满意么?”
“爹,你这么做不公平。”陈秋菊不满的道。
先不说菜地的菜任她选择了,就说她家里打碎的东西,都是旧的,凭什么她说多少就是多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