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他可以走,我们不能走?”
“对,对,我认识他,他是治安9队的,以前是个哑巴,为什么9队的人可以走,我们不可以走,放我们走吧?”
“我也认识他,他以前和孙盛一起来收过保护费!”
“求求你们,9队的人你们都放了,也放了我们吧,我们宁愿做植物人。”
“他能走,为什么我们......”
楚云升见过忘恩负义的人,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早在黑暗州刚降临的那会,他尚在申城的时候,便遇到一位叫做刁定国的人,这个人他记忆尤深,自己救了他,他却反过来想着害自己。
今时今日,这些人沾着他的光,一路安全地跟到这里,却毫不犹豫地马上出卖他。
所以楚云升并没有多少气愤,已经习以为常了,只要花仙人姓李的不攻击,他就继续当做什么也没听到,带着哑女、老何继续走。
“高辛,你居然骗我!9队的人都要死!毕方达怕他,老子不怕!我死都不怕!”花仙人楞了一下,眼球赤红”大吼道。
同时,站在巨树上的毕方庭脸色瞬变,急道:“璧主,请立即命令李滔......
嗖嗖!轰轰轰!
“杀!杀杀杀!”李滔发了疯一样,大吼道:“全都给我杀了!一个不留!”
毕方庭脸色惨白,脚下一个不稳,差点从树干上掉落下去。
“老毕,不用如此,你因为太恐惧,迷失了清醒地判断,只有站到局外,你才能看得更清楚。刚才他选择离开的时候,已经证明了他现在不过外强中干而已!
可惜!如果他州刚表现很强势的话.我也许会相信你,喝令住李滔,但现在,正是我们杀掉他最好的机会,你知道他的命在冰族火族它们手里价值多少吗?他将成为我们手中最大的筹码,哪怕只是一具尸体!”东璧主凝视激战顿起的地面,眺目远望,野心勃勃道。
毕方庭的手都开始抖了起来,与他身份不相符地喃喃道:“你疯了,疯了,你会后悔的。”
东璧主摇了摇头,轻轻一笑道:“老毕,你又错了,退一万步说,即便他不是我们现在看到的无能,他在伪装,的确还拥有真正天下第一人的实力,李滔的行动不过是私仇,和我们植物林无关,我们进可得人,退可讲和,李诣的身份真是太好了!”
嗖嗖嗖!
一只只密集的毒刺,飞天而来。
楚云升冷静地撕开衣服上布条,将小草灯人系在背后,暂时躲在高辛手下组成的土盾牌后面,扶着哑女的脑袋,对她和老头,迅速决定道:“,老何,小川,现在我已经带不走你们了,只能试着带走小草,明白吗?”
哑女咬着嘴唇,伸手摸向小草的脑袋,狠命地点了点头,感激地望着楚云升,在她眼里,不管楚云升之前是个“哑巴”,还是如今身份神秘的人,她只有一个朴实的老百姓观念——他是个好人。
老何抱着软弱无力的哑女,叹息一声,仿佛认了命。
“姐!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我不起...”草灯人小女孩害怕地哭道。哑女拼命地推着她,流着泪别过头。
“我不走,姐,求求你,大叔,求求你,求你放我下来,我不走,我要姐姐在一起,死也要一家人死在一起.,”小女孩哭泣地求道。
哑女不知道那里来的力气,奇迹般地,声带刺血地,嘶叫了一声似音:“走!”
“姐......你说过,你不丢下我的,姐姐......,,小女孩拼命地伸展枝叶,想要拽住自己的姐姐。
楚云升一束最后一道布条,冷漠喝道:“闭嘴!走!”
生死关头,楚云升一向极为冷漠,他需要一个冷静的脑袋,哪怕这个脑袋不够聪明,不够智谋,也要将它发挥到极致,最大程度地利用手中一切能用的资源,是他很早就明白的道理。
戴上面具,又从地上捡起中箭身亡的面具人留下的长矛与盾牌,在小草灯人撕心裂肺地“姐姐”声中,楚云升点地弹起,借踩面具人,蹿出人群。
层层叠叠的植物人大军,楚云升用屁股想也知道自己不可能冲过去,只能擒贼先擒王,先杀他们的督领,领头一死,大军必乱,大军一乱,以他九章图篆的身法,就有第一线生机。
速度!飞一般地速度!
楚云升直杀向红眼的花仙人,一系列惊险的计划,在他脑袋中逐渐成形,他想要的不仅仅是一线生机,而是真正的逃出生天,因此他还有一个更疯狂的计划。
“姓李的,你不是想替全家报仇吗?来啊!有种来啊!”楚云升残忍地大声刺激道。
楚云升不知道这个督领的全名,只听老孙他们称呼他为李督领,此刻,刻意残忍地露出嘲笑、讽刺、挖苦甚至是得意的表情与语气。“血淋淋”地直刺花仙人李督领的心尖最深处。
他一定受不了!
楚云升比谁都清楚这种人的伤痛,因为他自己就是这种人,最清楚哪里才是他们最痛之处。
李滔的喉咙底处传来来阵阵近乎咆哮的怒吼,双眼中射出几乎发狂的恨意,死死盯着楚云升,身形一动,就要不顾一切冲过来,将楚云升咬为碎片!
楚云升心中凝然,上钩了!
如今,他元气全无,对付其他植物人的隔空打击毫无办法,但对付花仙子之类使用土元气入侵,在这里人看来是最顶尖的植物人,却偏偏最是容易。
“来啊!废物,你永远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亲人死在你面前,你就是个废物!”,楚云升字字带血,冰冷无情、残酷绝望而偏偏又让李滔听起来异常真切、刺痛,因为楚云升说的每一个字都可以用来说他自己,发自内心,以己伤人,撕伤自己而刺痛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