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安讽刺地看着老夫人,“有什么办法?我这个相府的嫡女,却不得不以这点小聪明抵抗自己的厄运,而我的厄运,是我的至亲带给我的。”
夏婉儿冷冷地道:“你休要埋怨谁,在这个府中,你已经享受了十六年的荣华富贵,若不是你拒婚,也不至于落得这个下场。”
子安冷眼看她,“是吗?这十六年的荣华富贵里夹着多少你们母女对我的辱打与伤害?”
夏婉儿哼了一声,“没有人虐待过你,是你不存感恩之心,母亲对你不好么?在这相府里,你吃得饱,穿得暖,你该知足了。”
“好一句知足,有这样的家人,夏子安要认命!”子安别有所指,只可惜无人听得出。
她伸手接过玲珑夫人手中的毒酒,她一眼便知道杯中的是鸩毒,毒性很强,入口封喉
夺魄环能把毒性散发出去大半,她喝了这酒,还是会中毒,只是不会要命。
宫中。
梁王自从病倒以后,在宫中休养了三日,病情算是稳定了。
他拖着一瘸一拐的脚步走在御花园里,心情糟透了。
“鑫儿,别多想,这个夏子安配不上你,母后一定会为你找一个高门贵女,比这个夏子安好一百倍的。”
“母后,”梁王眼底有阴郁之气,“以后不要再张罗,我谁都不想娶。”
皇后着实恼怒夏子安,若不是她悔婚,也不至于让自己的儿子变成这般颓废。
她是真后悔没杀了她,不过,把她指给慕容桀也是一件美事,恶心了慕容桀,也惩罚了那小贱人。
“为了那么一个不知羞耻不识抬举的女人颓废,你还有点亲王的气度吗?”太子鄙视地说。
梁王冷眼睨着太子,“你来做什么?还嫌看不够我的笑话吗?”
太子哼了一声,“皇兄,不是本宫说你,就夏子安这样的货色,便是白送本宫都不要,你还为她伤神,值得么?这天下高贵的女子多了去了,随便挑一个都比她好。”
梁王眉心隐隐跳动着怒气,“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为她伤神?”
太子毫不留情地戳过去,“你一直躲在宫里不出去,不就是不敢面对吗?”
梁王盯着他,眸子阴郁,“本王还没问你,你与那夏婉儿是不是有私情?夏丞相那老狐狸本来是要把夏婉儿嫁给本王的,但是他前来找本王,说夏子安思慕本王已久,又是嫡女身份,本王才同意换人,如今想想,竟是你从中动了手脚,你与那夏婉儿勾搭在先,硬逼着夏子安嫁给本王,本王会这般丢脸,多亏了你了。”
太子被他揭穿,恼羞成怒,“什么私情不私情的?本宫与夏婉儿本就不太熟悉,充其量是见了几次面,你还相信夏子安的话?这个女人把你戏弄在掌心之上,你不迁怒与她反而为她说话推搪,你是腿残疾了,又不是脑子残疾,怎就这般窝囊?简直就是一个废物!”
“够了!”皇后勃然大怒。
太子悻悻地道:“母后您便宠着他吧,这样下去,他迟早窝囊死。”
说完,冷冷地走了。
梁王气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伸手扶住旁边的银杏树,手脚有些颤抖。
“鑫儿,怎么了?”皇后首先发现他的不对劲,面容大变,急喊了一声,“桥儿,快传御医!”
太子回头瞧了一眼,只见梁王已经倒在了地上,四肢抽搐并且开始痉挛。
他皱着眉头,呸了一声,低低地道:“怎么不去死?”
冷眼旁观了好一会儿,才厌恶地吩咐身边的人,“去传御医过来!”
御医来到的时候梁王已经奄奄一息,心里大骇,急忙施救,算是抢救回一口气。
梁王移送回到皇后的宫中,因没诊断到脖子的骨折,导致伤势更加的严重,影响了呼吸。
“皇后娘娘,梁王殿下的情况很是严重……”御医嘴巴蠕动了几下,愣是说不出后面的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