菘蓝吓得半死,她惨绝人寰的嚷起来:“爱城。”
……
那一晚,湘绣听到菘蓝时不时的梦语声,她吓得惊醒过来。然后守在菘蓝的床旁,给菘蓝擦汗。
她一声声的唤着菘蓝:“菘菘,你这是怎么了?你可千万别吓我?”
她以为菘蓝熬不过今晚,她哭得梨花带雨。“我就说了不要来帝都,不要来帝都。你就是不听话。你一来帝都,就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你这身子骨那受的住那些伤痛?”
谁知第二天,菘蓝竟然奇迹般苏醒过来。
只是出过满头大汗,她的狼狈很是明显。长头发汗结在脸颊,让她看起来格外虚弱。
她睁开眼第一件事就是激动的抓着菘蓝的手,喊道:“秀秀,我要去皓镧庄园。”
湘绣露出诧异的目光:“菘菘,你怎么忽然想着回皓镧庄园?你忘记了七年前薄夙是怎么诋毁你的吗?”
菘蓝痛苦的闭上眼睛。
七年前,薄夙气急败坏的羞辱她,他说她脏,那个字就好像锁魂钉将她打入十八层地狱。以至于这七年她都没有勇气再出现在他面前。
可是昨天的梦,薄夙却是那么哀痛的望着她,他跟她道歉,他欲言又止的模样,让菘蓝开始反省,他那不走心的诋毁,会不会是爱而不得的一种宣泄?会不会又是她太过敏感,领悟错了他的意思?
“秀秀,我梦到爱城和薄夙争得头破血流,我怕这梦应了景,不论如何,我得去一趟皓镧庄园。只有确认了爱城的安全,我心里才安心。”
湘绣心里惴惴不安,想都不敢想爱城和薄夙如果相杀的话,菘蓝怕是最痛苦的人。她这身子骨承受得住最爱的两个人如此互相残害吗?
因为菘蓝的固执,湘绣无奈,只好答应她的请求。她们就这样毫无预兆的出现在皓镧庄园。
菘蓝再次站在皓镧庄园前,感慨万千。
又激动又紧张不安的她,竟然开始踌躇,她不知道该不该因为一个梦就来打扰薄夙的生活。
“秀秀,我会不会打扰到他?”菘蓝怯怯的问。
湘绣道:“来都来了,总得进去探访老朋友。”
就在这时,皓镧庄园的保安走过来,他是新来的保安,对菘蓝面生的很。他负责的询问菘蓝:“两位小姐,你们要找谁?”
菘蓝面露难色。
湘绣口直心快:“我们要找这庄园的主人。”
保安狐疑的打量着她们:“这园子的主人,你们知道是谁吗?”
不怪他有此一问,毕竟这几年时间,皓镧庄园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原本是白老爷子当家做主,他的几个儿子分别管理各项事务。这就导致庄园的仆人各有其主,大家心怀鬼胎,庄园的主子们明争暗斗得厉害。
几年前薄夙经过一次血腥的大洗牌后,清理了对自己不忠心的下人。这皓镧庄园,虽然还住着白家的人,可是确实名副其实的改了主人。庄园的下人都只听薄夙的差遣。
菘蓝和湘绣忽然造访,保安就警惕的拷问她们是哪房的人。如此可以做出对等的反应。
菘蓝有礼有节:“我找白澜城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