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手中驱瘟符有灵性一闪,空中犹如被一只手掌抚过,空气中的尸气、尸血蒸发的有毒气体,被驱瘟符尽数收走
从那高个女人摔碎茧瓮到晋安祭出驱瘟符,全程只是三四息之间,三四息就决出了生死,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晋安收起已经没了灵性的驱瘟符,他没有急着去追逃走的女人,而是转身走进客栈,客栈里正传出惊叫哭喊声
……
……
房间里,麦苏图十人蜷缩在大通铺上,人吓得不停惊叫,砰砰砰,门外砸门声越来越粗暴
自从他们识破门外魔鬼的诡计后,门外魔鬼彻底撕去伪装,像发了疯一样的疯狂砸门
虽然他们很相信晋安道长贴在门上的黄符,但是看着门框上不断震落下来的尘土,十人吓得面如死灰,被子里的尿骚味越来越浓,有好几个人已经哭着尿了裤子
他们有种被全世界抛弃,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绝望
好像整个沙漠除了魔鬼,就只剩下他们十个活人的孤独感觉
就在他们吓得惊惧哭声,忽然,门外动静一停,但下一刻,咚,重重一声大响
像是有什么东西狠狠凿在墙上?
像鲜红西瓜炸裂开?
听动静像是脑袋砸墙?
然后门外走廊传来熟悉的声音:“还是沙漠里的脱水干尸看着顺眼些,不像雨水充沛的康定国僵尸,全是黏手恶臭的尸水、尸液”
麦苏图他们大喜
“晋,晋安道长是…你来救我们了吗?”
他们声音颤抖问道
“嗯,你们待在里面没什么事吧?”
“没,没事”
“你们继续待在房间里,记住,谁来了也别开门,一直待到天亮再出来”
一屋子人激动得眼泪夺眶流出,连忙点头答应
接下来,走廊外响起脚步声走远的声音,晋安今晚不止要守株待兔,他还要狩猎
现在那些沙漠盗宝人又多了一个必死的理由,那些人肯定知道些姑迟国和藏尸岭的线索
刚才那个干尸又给他贡献了一百阴德
虽然不多
但是蚂蚁腿再瘦那也是肉不是
那个高个女人中了他昆吾刀一刀,伤口处残存着赤血劲气息,那些赤血劲就是他的气血
那个女人身上,有他的血腥味
月羌城人口才几千,并不大,他随便在房顶飞跃一圈,就找到了熟悉的气味
那是一座十分平凡的民房,土黄色的土房子只有一层,如一个四四方方的方盒子,经过风沙吹蚀,年久失修,土墙一些地方已经干裂开,露出里面的干草
这一带的民房很静谧
其它地方偶尔传出骆驼声,牧羊声,唯独这片地带,到了晚上后,畜牧安静一片
动物对于危险感知远胜常人,这里的骆驼和牧羊似乎事先感觉到什么,一到晚上就缩在棚子里不敢出声
“阿伊莎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被人打伤成这么严重?”
“你的手呢?”
没有点亮灯烛的漆黑民房里,传来几人的惊呼声和低沉声音
“巴图尔那些商队里的汉人道士,果然是高手,秃鹰你果然没猜错,当初我们埋在他们营地里的尸蟞应该就是被他解决掉的那个人很厉害,他一眼就识破了我的身份,他…很可怕,我连他一招都挡不住,我的左手就是被他手里一把古怪红刀砍掉的!”漆黑土房子里响起一个女人的沉重喘息声,声音里带着心有余悸的恐惧,惊惧
“不过你们放心,那个汉人道士就算再厉害,也已经死在从姑迟国圣山里飞出来的人脸尸蟞尸毒下了!”
“可惜我不能亲眼看到汉人道士被姑迟国圣山的人脸尸蟞咬死的场景,不能彻底发泄我被砍掉左手之仇!”
女人说得咬牙切齿,她的声音里充满怨毒,比沙漠里最狠毒毒蝎还要毒辣
“你说你在月羌城里放出那些人脸尸蟞!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做会给我们带来多大的麻烦,一旦死太多人,肯定会引起沙漠里一些高手注意,我们除非马上逃出沙漠!”这次是一个男人的压抑愤怒声音
女人恶毒道:“在那个时候我能有什么办法,当时不是我阿伊莎死,就是那个汉人道士死,秃鹰你根本就不知道那个汉人道士究竟有多么恐怖!我连他一招都挡不住!我阿伊莎但凡有点办法,也会脱光衣服用身体色诱男人,但他是个道士,听说汉人的道士都是清心寡欲,不懂女色,我能有什么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