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是生长在地势开阔,日照充足,承受百家香火的阳木青钱柳,却在十年前,一夜突变成吃人魂儿的阴木青钱柳…一阴一阳,莫非就是与此有关吗?”
“白天时候,是经受百家之手的阳钱?”
“到了夜晚,才是吃人魂儿的阴钱?”
“是了,铜钱也分阳面和阴面,有字正面和无字背面,有阳爻和阴爻!”
晋安越想越是思路清晰。
顿时茅塞顿开。
当想明白了这一切后,晋安低头看看一麻袋的二千多张黄符,又抬头望望文武庙会方向。
当送走了冯捕头后,晋安一脸严肃的找来老道士。
“老道,我要去庙会摆摊赚钱。”
老道士听完后表示不信:“小兄弟你可拉倒吧,你早上还刚拦着老道我别去文武庙摆摊呢。”
晋安很认真很严肃的说道:“男人一定要好好赚钱,别整天纠结一个女人到底爱不爱你,梧高凤必至,花香蝶自来。”
老道士:“?”
老道士:“小兄弟你能不能说人话。”
晋安语气很坚定:“我一定要去庙会摆摊赚钱。”
“那小兄弟你有想好摆摊卖什么吗?别说是冯捕头花十文钱买小兄弟一张黄符,小兄弟就打算扛着老道我卖给你的一麻袋黄符,跑去文武庙也卖十文钱一张,赚中间差价吧?”
“冯捕头那是出于情分才肯花十文钱买小兄弟你一张黄符,小兄弟你醒醒,别人是不会花十文钱买你一张黄符的。”
老道士捻须道,他觉得自己有必要一语点醒梦中人,小兄弟真不是做生意的头脑。
晋安歪头看着老道士:“谁说我去卖黄符了?”
“我是真的去赚钱!”
“我要去庙会摆摊,大量回收二手铜钱,量大从优!”
老道士听完晋安的话后,嘴巴大张,因为太过吃惊,手上捻须的力道没控制住。
咔嘣。
一根胡子被老道士扯断,痛得老道士直嘶呼嘶呼吸冷气。
“小兄弟你今天没发烧说胡话吧?”
晋安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自己赚钱的决心,他开始找出所有银票和纹银,打算等下就去钱庄兑换些碎银和散钱出来。
他没跟老道士开玩笑。
他是真去大量回收二手铜钱。
他是真要去赚钱。
晋安从家里拆下一块木板,然后找来笔墨,研磨,接着在木板上狂书他早已想好的广告词。
扯断一根胡须,下巴肌肉依旧还在痛得抽抽的老道士,他一边揉着下巴,一边好奇探过去脑袋,准备看看晋安写的啥。
结果,当看到木板上写着的二手铜钱回收价格比例后,咔嘣一声,老道士又扯断下巴一根胡须。
嘶呼!好痛!
但是心痛远超过肉体的疼痛!
“完了,疯了,疯了!”
“小兄弟你这是绝对要亏本啊!”
“小兄弟你可千万别想不开,你这哪里是赚钱,你这分明的土财主家的傻儿子跑去给人送钱啊!”
老道士心疼钱,一把抱住晋安,死活不让晋安出门去赔钱做生意。
“小兄弟你是不是中邪了,不对啊,小兄弟你额头没发烫,没发烧说胡话啊!那怎么会连赚钱和赔钱都分不清了呢!”
晋安被像树袋熊一样挂在自己身上,不让自己出门去“赚钱”的老道士给气乐了,但他也知道老道士这是关心自己,心头生起暖意。
“老道你先下来。”
“我不!”
“老道你听话,你先下来,我们有话再慢慢说。”
“不!老道我今天说什么也要阻止小兄弟你去赔钱。”
“老道,你顶到我了!”
老道士:“?”
老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