锅里的水开了,叶灵拿了面条刚要往锅里放,厨房的门忽然被人推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门口。
“我们也还没吃。”
叶灵手上的动作一顿,“我煮清水面,配不上你们高贵的胃,你们可以点外卖。”
盛君烈倚在门边,目光幽微,“叶灵,你不要不知好歹。”
叶灵手上一用力,面条断成几截,她挑眉看向盛君烈,眉眼间满是挑衅,“我就不知好歹了,你能把我怎么样?”
盛君烈眯了下眼睛,唇角浮上一丝冷笑,“我看你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忘了教训了是吧。”
叶灵冷笑,“盛君烈,我平时忍你让你,都是因为我们之间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三者,如今你把简云希带回家,连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个,你觉得我真的是半点脾气都没有吗?”
“从来没有出现过第三者?”盛君烈玩味似的咀嚼这几个字,声音沉沉的,“楚钦不是第三者?”
叶灵脸色发白,“我和他之间清清白白。”
“那你告诉我,什么清清白白的关系会睡到一张床上去?”盛君烈眼底满是嘲讽。
叶灵僵住。
“无话可说了?”盛君烈讥讽地问说。
叶灵闭了闭眼睛,把所有情绪都藏回了心底,她轻声问:“这件事在你心里过不去了是吗?”
“是,从来就没有过去。”盛君烈紧绷的声音里多了一抹咬牙切齿,“叶灵,你给我记住,你欠我的,这辈子都还不清!”
叶灵的眼眶阵阵发烫,她其实很想问他,在他心里,她就真的那么罪不可恕吗?
但是她问不出口,怕自取其辱。
她沉默的把奶锅里的水倒掉,重新拿了大锅出来接好水,放在燃气灶上烧开,丢面条。
她拿出三个碗来,熟练的开始调料。
盛君烈站在门口看了一会儿,大约情绪缓和过来,他沉声说:“你伤了云希的手,接下来她会在这里住到手伤好为止。”
“你问都没问一句,就说我伤了她的手?”叶灵抬头看着他,眼中尽是痛色,“你未免太武断了。”
盛君烈冷笑一声,“我武断?叶灵,我亲眼所见。”
叶灵直勾勾地盯着他,“亲眼所见也未必是事实,说到底,也只是你只相信你看见的,所以你连问都不会问我一句当时发生了什么,就定了我的罪。”
盛君烈跨步上前,逼近了她,“叶灵,你又要想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云希疼成那样,都还一直在替你说好话。”
叶灵生生给气笑了,“她替我说好话?黄鼠狼给鸡拜年,谁都知道她安的是什么心。”
“你!”盛君烈盯着她那张冰冷漂亮的脸,她身上有种孤傲的气质,让她看上去像是孑然一身。
叶灵冷眼看着他,“我没做过的事情,我不需要为自己开脱,倒是盛总你英明睿智,不妨好好想想这件事最大的受益者是谁。”
“受益者不是你吗?”盛君烈冷笑,“你弄伤了她的手,让她无法参加演出,你再顶替她上台,说是救场,其实是你出尽风头,我没想到你得了便宜还卖乖。”
叶灵愕然。
随即她笑了起来,笑得眼睛里都裹满了泪。
是她错了。
他并不是一叶障目,看不出简云希搞鬼,他只是在纵容她,然后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她身上。
所以无论今天的晚会有没有搞砸,他都会找她的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