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蛋糕发呆,昨天过生日,没吃上蛋糕还是有点遗憾。
可能是什么魔咒,好像每年她的生日都有些糟糕。
江稚走神的片刻,厨房里的男人不知不觉的就走到了她面前,“早餐好了。”
江稚匆匆回神,被近在迟尺的身影吓了一跳,连连往后退了两步,男人眼疾手快揽住了她的腰,等她站稳,适时松手。
沈律言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餐桌上那个没来得及处理的蛋糕,他说:“晚点会有人来收拾。”
早餐很简单。
三明治还有蔬菜沙拉。
一杯温过的牛奶。
江稚坐在餐桌前,吃着蔬菜沙拉,味同嚼蜡。
她现在吃什么都不会有好胃口。
沈律言喝了杯黑咖啡,等到她快吃完了早饭,才开了口:“昨天忘了说。”
女人抬头,不明所以。
沈律言对上她的眼睛,其实从来没有变过的人是她,哪怕经历了那么多,这双眼睛还是干干净净的,便是让他肝肠寸断的恨,也是干净的恨意。
她刚回来的那段时间。
他其实害怕对上她的目光,怕触碰到如玻璃碎片般触目惊心的恨意,顿了下,男人说:“生日快乐。”
到底是不甘心只敢在深夜寂静时,说出口的那句、除了自己没有人会听得到的生日快乐。
女人慢慢垂下鸦睫,遮挡住了眼底的眸光,喜怒哀乐什么都看不清楚。
过了片刻,沈律言听见她说:“托你的福,这是我过得最不快乐的一个生日。”
这句话像个小锤子,落在已经出现裂痕的玻璃上,伴随着咔咔的响声,彻底碰了个粉碎。
沈律言说出口也不指望能得到什么好的回应。
恨得听见了。
心里也闷闷的。
沈律言看着她,“那真是抱歉了。”
嘴上说着抱歉。
冷冰冰的话听起来并不是很抱歉。
随后他不知道从哪儿拿出来的一个礼盒,慢慢推到她面前,镇定自若,“这个就当我赔礼道歉的诚意了。”
江稚看着桌上的礼盒,没打算收。
“不用了。”她站起来:“你留着送给别人吧。”
沈律言望着她,乌黑的眼瞳深处好似映着几分破碎,他问:“你不要吗?”
江稚说:“不要。”
沈律言嗯了声,像是在意料之中,随后他漫不经心将礼盒扔到了垃圾桶里,“那留着也没什么意义了。”
送不出去的礼物。
是该扔了的。
江稚看了眼时间,“你该送我回去了。”
沈律言坐在原位,一动不动,“急什么?还没有二十四小时。”
江稚静静看了回去,她说:“家里有人在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