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恩德,奴婢定铭记于心。今日奴婢不能承诺什么,娘娘只需看奴婢来日便是。”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这样,无需说的太清楚,但却能明白彼此的意思。
花萌见芳华明白她的心思,对这门婚事,也越发期待起来。
忙忙碌碌,一个夏日,花萌就忙着养越熙,盯着卢海给芳华,或者说是给余家寻宅子。
至于余家宅院里要添置的东西,花萌则是交给了她二哥帮忙。
天天盯着这些事情,花萌便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等到她听闻魏清柏之妻被娘家人接了回去,而魏家老太太不允许越舒葬入魏家坟地时,已经到了七月底。
八月初九、十二、十五三日便是乡试的日子,想到再有几天就是三哥与姐夫秋闱的日子,花萌当下决定让人送点东西回去。
顺便,还能好好打听打听,越舒这事最后到底是怎么收场的。
花萌白日里刚想到这事,晚上靖安帝回来,她还没来得及提起这事,便发现靖安帝的情绪有些不对劲。
“怎么?这是遇到了什么烦心事?”
花萌一边问着,一边逗着正趴在床上努力往前窜的越熙。
不知是不是花萌有灵泉的缘故,还不满六个月的越熙,这几日竟然有了往前爬的动作。
靖安帝先是去洗了手换好衣服,而后将全身胖乎乎就像是藕节的越熙抱起,在他的肥脸上亲了一口,引的越熙不满的用有四个肉窝窝的手拍了他的脸几下,靖安帝这才心满意足地道:“是查抄越舒当初嫁妆的人回话,说越舒的嫁妆不对劲。”
按理说,越舒的嫁妆是应该留给魏凝雁和魏清柏之女的。
可靖安帝却以越舒行刺花萌为由,要查抄她的嫁妆。
之前靖安帝在给越舒留全尸这事上让了步,如今他要查抄越舒嫁妆,自然也不会有朝臣反对。
更何况,几位重臣都是知道越舒有前朝血脉的,靖安帝这么做,他们才会理解的不出声,甚至帮忙压下底下人的反对声。
“幸好当初朕力排众议查越舒的嫁妆,不然还真不会发现,越舒的嫁妆里根本就没剩多少银两了。”
靖安帝清楚的记得,当初越舒出嫁时,他的那位好父皇,是给了她许多金子的。
可是这一次,不仅金子没有,这么多年庄子、店铺的收益也不见一分。
花萌没想到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情,偏偏越舒已经死了。
“那魏恒那里可能问出来?”
花萌也就是随口一说,可她话音这边刚落下,靖安帝就冷笑出声。
“朕之前一直当魏恒是个惧内的,可这一次,倒是让朕大开眼界。”
说完这话,靖安帝也不等花萌追问,便继续道:“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魏家上下,从嫡支到旁支,只有不到三成的人被查清没有触犯国法。”
“就连嫡支魏恒的大嫂,也仗着魏家的权势在外放利子钱,更别说魏恒的大哥竟然利用魏家的权势和人脉,做中间人,替那些外放的官员收买京中吏部的官员。”
说到这里,靖安帝微微一顿,失笑出声后继续道:“你知道吗?魏恒虽有包庇亲眷的罪名,可却没有自己做什么。”
“这怎么可能!”
“他魏恒怎么可能那么干净!”
别说靖安帝,就是花萌这会听了靖安帝的话也觉得不可能。
可之前靖安帝已经当着众人的面说过,对魏家,一切以国法为准。
如今魏恒的错,按着大越律法,杀头流放都不至于,最多就是抄没家产,丢官回乡。
可魏恒如今家中有已经和离,带着嫁妆的魏凝雁,不愁没银子生活。
至于魏凝雁,哪怕她给亲哥哥下药,可那药只是让魏清柏体弱,不利于房。事,在魏家人不上告的情况下,靖安帝最多也就是收回了给她的封号和品级。
可魏凝雁当初出嫁,越舒是给了许多嫁妆的,这些,都是不能收回的。
花萌想明白这些,便知道靖安帝为何脸色这般难看了。
刚想开口劝慰靖安帝两句,可下一瞬,花萌却想起前世发生的一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