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若星彻底怀疑人生。
如果说,刚才她出现幻觉看到张教授,是因为被人远程催眠了,她信。
但那对父子的变态行为,呼啸而来的皮鞭,所有的东西,难道也都是她的幻觉?
“我们不是把摄像头拍的视频交给警方了吗?偷拍的视频总不可能是我的幻觉吧?”
乔战辰沉思了片刻,
“这些不是幻觉,但人的眼睛看到的未必是真实的,也许他们是被逼无奈做出这样的行为。
看来对方是要借我们的手,铲除一个他们赚黑心钱路上的绊脚石。”
“这么一说,好像真是。这对父子当时,就是拿语言和皮鞭恐吓,却没有真的对我动过手脚,甚至还眼睁睁看着我吃饱喝足。”
苏若星气恼地一把扯掉假发套,
“这背后的人,真的不简单,就连智商,都高人一等。
但他们为什么只是嫁祸清官‘嫖娼未遂’?如果直接栽赃几十万,不就够得上判刑了吗?”
“这个问题提得好。这就是他们的高明之处。”
乔战辰深不见底的黑眸,溢出点点寒光,
“我怀疑,他们的最终目的,是想逼迫那个清官跟他们同流合污。
所以不能对他栽赃下死手,而只是败坏他的清誉,给他造成舆论压力。
只要清官妥协,他们就帮他洗白,让他彻底沦为他们安插在国家重要部门的利用工具。”
“洗白……”
苏若星彻底明白了,“我一旦被证实‘神经病’,所有我参与抓捕的人,就都有机会洗白。所以,他要远程催眠我,卑鄙!”
好不甘心啊。
白白被恶势力利用,还要沦落为人们口中的“神经病”。
“乔教授,你有办法吗?”
苏若星知道,什么都指望乔战辰,给他压力太大了。
他是人,不是神,这件事如此棘手,他未必能有办法。
苏若星巴巴地望着乔战辰。
乔战辰沉吟片刻,“办法不是没有,我们可以提前帮被逼迫的清廉好官洗白。”
苏若星的眼睛一亮,“对啊,提前洗白了,好人就没有压力,就不会向恶势力妥协。”
但下一瞬,乔战辰的话,又让她萎靡了。
乔战辰说道,“但洗白就意味着,你要亲口承认自己出现幻觉。”
苏若星,“……”这不就是要把自己送入精神病院吗?
乔战辰揉了揉女人的小脑袋,
“别担心,就算鉴定你有幻想症也是暂时的。
只要我掌握了远程催眠的能力,我就拥有这方面的权威,宣布你的幻想症已经完全治愈。
张教授做贼心虚,不会公开他的远程催眠技能。”
苏若星,“……”还是沮丧。
远程催眠闻所未闻,又没有老师教,连门路都摸不到。
乔战辰就算是天才,也不可能短时间内掌握。
乔战辰走后,苏若星决心不再逃避,去警局配合精神鉴定。
她刚收拾好自己,大宝二宝屁颠屁颠来敲门。
原来他们贪玩,还没有让保镖送他们回去。
“妈咪,渣爹怎么留你一个人呢?”
苏若星也不瞒他们,把事情说了一遍,
“可惜,我们苏家祖传数百年的古医绝学里,没有关于心理学方面的只言片语。”
大宝支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乌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就有了主意,
“妈咪,让小星辰试试,她有透视的能力,也许对心理感应也有天赋。
我上次想偷雪糕吃,还没开始动手,就被她抓包了呢。”
这么一说,二宝似乎也深受其害,一肚子投诉,
“原来小星辰在用天赋欺负我们啊。妈咪,我有一次被外公关进小黑屋,就想撬开狗洞溜出去玩,结果我还没有开始动手,小星辰就跑去向外公告状,说我要跑路。”
苏若星哭笑不得,“你们是哥哥,小星辰这是黏你们,不叫欺负。”
不过,两个小家伙说得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