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护士吃着吃着,突然一头栽倒在床上。
苏若星松了一口气,总算把护士弄晕了。
她想让一个人睡上几个小时,还是轻而易举的。
苏若星扒下护士的工作服套到自己的身上,又把护士挪到病床中央朝里侧卧,再为她盖上被子。
这样,医生护士巡房,就会以为她在睡觉。
苏若星搞定一切后,找到护士的身份证揣到自己的兜兜里,再戴上口罩,堂而皇之溜出精神病院。
终于呼吸到自由的空气,苏若星开心得像个孩子。
生平第一次,感觉到自由多么宝贵。
但下一瞬,苏若星懊恼地发现自己的手机落在病房。
“也好,免得手机带在身上被定位到。”
苏若星自我安慰着,心中却有些不安。
毕竟没有手机就没有钱,寸步难行。
好在,她在护士白大褂的口袋里找到一张百元大钞。
苏若星欣喜不已,“起码可以打车了。护士姐姐,先借用一下,回头双倍还你哦。”
眼看着天色渐暗,为看守所里的年轻男生施针解毒,刻不容缓。
但她已经被鉴定为精神病人,是不可能再像之前那样,大摇大摆进出看守所的。
苏若星只好继续用护士的白大褂和口罩打掩护,找到刑警大队队长吴旷。
除了乔战辰,她唯一可以相信的人就是吴旷了。
吴旷正在电脑系统内,偷偷查看心理专家张鹏池的个人资料。
在他看来,苏若星言行举止淡定自若,思维清晰,说她得精神病,实在太突然。
所以,他对张鹏池心生怀疑。
“张鹏池,留学美国,博士毕业后,留美从医十五年,专注于心理学研究,还没有回国,就被医科大聘为客座教授。”
吴旷又翻看他的家庭背景,发现张鹏池的父母都是普通职工,收入微薄。
张鹏池靠奖学金留学,全凭自己的能力走上人生巅峰。
看起来就是一部十分励志的青春奋斗史。
“一个一直在美国的专家,为什么突然回国?
一回国,待遇就非同等闲,不但给予教授身份和职称,还变成警方的医学鉴定权威。”
吴旷感到张鹏池就算是专家,他的路也未免太顺,就像背后有什么组织给他都安排好了一样。
他正思考如何去验证自己的怀疑,手下的警员一脸八卦地大声喊起来,
“吴队,有护士姐姐找,吴队的单身狗生涯是不是要结束了?”
苏若星一身护士白大褂,戴着口罩,在警员们的起哄声中,尴尬地来到吴旷面前。
吴旷一眼就认出她。
他连忙把她带到无人偏僻处,压低嗓音,“你怎么跑出来了?”
“我想找你帮忙,帮我继续混进看守所。”
苏若星知道自己分明是在为难吴旷。
一旦被人发现,他会被连累,甚至革职。
但她别无他法。
在她看来,人命大于天。
吴旷沉吟片刻,“我试试。”
苏若星在吴旷的帮助下,终于再次混进看守所,并把自己的处境跟那对父子进行说明。
“明天还有最后一次施针,我无法保证还能进来。
所以建议你们直接提出就医要求,我让我儿子到医院里帮你施针。”
那位父亲惊诧,“你看起来才二十多岁,你儿子能有几岁?”
“三岁。不过他的医术不比我差,你们可以放心让他治。”
苏若星说着收起银针,一抬眸,发现那对父子看她的眼神里充满同情。
“苏教授,你还是趁机安心养病,从复杂的斗争中,抽身出来。
你一介女流,就算明哲保身,也已经做得很好。”
苏若星,“……”看来,连他们也觉得她在发神经。
离开看守所,吴旷正等在门口。
苏若星诧异问道,“吴队,你专门在这里等我?”
“还没吃晚饭吧?”吴旷让苏若星上车,“今晚有地方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