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惊觉眉峰一挑,矜贵禁欲的脸庞阴寒欲雪。
刚才的情绪只是小打小闹,此刻的沈总,才是真的动怒了。
。。。。。。
沈惊觉刚回来换过衣服,就被沈光景叫去了书房。
“呜呜呜。。。。。。爹地!你一定要给我做主哇!我好委屈啊!我好惨啊!”
沈白露哭得梨花带雨扑在沈光景身上,一张小脸上挂着的不仅有泪,还有下午跟两个龟蜜撕逼时留下的爪子印,嘴角也蹭破了皮,模样别提多凄惨。
沈光景端坐在沙发上,见向来以精致淑女模样示人的女儿落得如此狼狈,忙伸手抚着她的发顶以示安慰。
“你二哥回来了,等他来了我问问他到底怎么回事。”
“这件事现在闹得越来越大了,我今天接到好几个电话过来向我打听白露的事,我都不知道怎么答他们。”
秦姝爱女情切,眼圈轻轻泛红,“现在网上把白露骂得那么不堪。。。。。。以后女儿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啊!盛京的其他豪门望族该怎么看咱们啊!”
“阿姝你别急,我不会让我们女儿受委屈的。”
沈光景听完眉宇深拧,眼里浮起几分愠色。
这时门开,沈惊觉刚好面无表情地走了进来。
“惊觉,视频的事儿闹那么大,你为什么不及时处理一下?作为集团总裁你是不是太麻木了!”沈光景搂住沈白露,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数落。
“集团有公关部和法务部,各部门有负责的总监。”
沈惊觉眼神无波,语调低平,“我是总裁,但我不是保姆,有些事该我管我会管,不该我管我没有必要插手。”
“惊觉,你是觉得这件事是你不该管的事了?白露是你亲妹妹呀!
你就眼睁睁看着你妹妹受委屈,看着她身败名裂?”秦姝含着泪捂住胸口,就像时刻都会昏厥过去似的。
“阿姝,你身子弱,别太动气了。”
沈光景忙起身过来揽住她的肩,眼神温柔款款,都能在她脸上拉出丝来。
都已经过去二十年了,可沈惊觉每每看到他们秀恩爱,还是觉得无比刺眼,胸腔窒闷。
他的父亲,这二十年来从未提过他的母亲,更从未去她墓前看望过她一回。
那个可怜的,深爱着他的女人,就像从未在沈光景的人生中出现过一样,这比极致的痛恨与憎恶,更加残忍。
“我没事。。。。。。景哥。”
秦姝靠在男人怀里,很配合地轻咳了两声,“刚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是我太激动了,惊觉身为沈氏的总裁,日理万机的已经很不容易了,我不该因为这点事去麻烦他。
可我只怕,惊觉是不是对我还有心结,毕竟我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如果是因为这样他才不愿出手帮忙的话,景哥,你千万不要怪孩子,我是理解他的。”
沈惊觉冷眼看着这女人惺惺作态,他看了二十年,都要腻死了。
他就纳闷为什么沈光景就看不腻呢?
“阿姝你别多想,不管这小子承不承认,你是我沈光景的夫人,那你就是他的母亲!”
经秦姝这么一挑拨,沈光景怒火更盛,直指着沈惊觉无动于衷的脸,“你马上给我拿出解决方案来!明早之前,白露的热搜和那些视频必须压下去!否则我拿你试问!”
“办法,我一早就想好了,也告诉三妹了。”男人冷淡垂眸。
“爸!二哥那是给我想的什么法子啊!那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啊!”
沈白露听见自己被cue立马急了,抻着脖子气道,“他竟然要我给那个臭服务员道歉!我是什么身份她算什么东西!我凭什么给她道歉?!
而且今天白小小还来精品店找我的麻烦,当着那么多人面打了我一巴掌!呜呜。。。。。。我没脸见人了!”
秦姝和沈光景一听大惊失色,“什么?白小小把你打了?!”
“瞧瞧我脸上的巴掌印,还能有假么!”沈白露哭着指自己还肿着的脸。
“岂有此理!惊觉!你娶的这是什么女人,是夜叉么?!”
秦姝见女儿受欺负怒不可遏,柔弱的表情露出一点狰狞,“她竟然敢打白露,我一定要告她!决不能就这么算了!”
“是沈白露想先动手打白小小,白小小是正当防卫。”沈惊觉神色一片理直气壮的寡漠。
“你的意思,就是那丫头真的打了白露了?”沈光景眼神阴沉着反问。
“。。。。。。”他默认。
“你马上给我联系她!让她给白露道歉!还有,你是不是还没跟她走完离婚程序?明天务必抽出时间,去民政局和她把离婚证领了!
从今以后,我不许你再跟那个女人扯上一点关系!”沈光景厉声喝令。
沈惊觉微拧俊眉。
原本离婚已是箭在弦上,可听了这话他竟莫名地感到不适,几乎不假思索地回了句: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