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坦寒声质问,脸上满是愠怒。
他们在这北盛京城中,本该彰显大越雄威!
可半路却杀出个大皇子,还敢强行阻挠,简直岂有此理!
陈龄士抹了把汗水,满脸无奈。
他现在完全里外不是人了!
“大殿下,万不可耽误朝廷要事……”
他只好向赵铮再度劝谏。
要不是碍于赵峥身份,他只怕早就骂娘了!
“来人,去找大夫!”
可赵铮丝毫不理睬陈龄士,反而向着鸿胪寺其余人挥了挥手。
他挡在街道前,丝毫没有退开的意思。
鸿胪寺一众官员不由怔住,纷纷迟疑地看向陈龄士。
是听大皇子的,还是听陈龄士的?一时犹豫不决。
“下官这便去!”
可这时,孙重楼忽然上前。
骑上马匹迅速向远处赶去。
陈龄士阴沉着脸,冷冷盯着孙重楼离去的身影,气得咬牙切齿。
远处,街道上的行人面面相觑。
心绪愤怒而无奈,复杂无比。
南越使团前来大盛京城,却肆意行凶,嚣张跋扈。
而大盛朝廷的官员,却半点都不敢阻拦,窝囊之极。
反倒是大皇子悍然出面,硬生生拦住了南越使团。
还重创一名南越兵士!
甚至,现在又让南越使团寸步难行,必须给大盛一个交待!
这般举措,让他们心中都狠狠出了一口恶气!
南越使团,先前不是很嚣张吗?
等着吧,大皇子殿下会收拾他们!
一众百姓又看向赵铮,便见赵铮正动作轻柔地为那女童摘取头发上缠绕着的泥土。
以大皇子的身份,竟没有丝毫嫌弃!
“不用怕,大夫一会就过来。”
赵铮冲着小女孩和煦一笑。
“回头给你买糖吃!”
小女孩怔怔看着赵铮,瑟缩着的娇小身躯终于稍稍平复了一些。
她又看向自己的父亲,见父亲对她点头,她这才放松下来。
“谢殿下……隆恩……”
赵铮摇摇头,又冷冷看向南越使团。
“南越的国信使呢?”
“莫非死了不成?”
赵铮起身,冲着南越使团冷冷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