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虽然心知肚明,但是他的身体无法抗拒来自这女人的极致诱惑。
在这一刻,他甚至怀疑,这个女人可以掌控他的生死。
她让他生,他就生。
她让他死,他立时就会死去。
傅司渊深呼吸,强行桎梏心中欲望觉醒的猛兽,尽量不让自己失控,他咬紧牙关,提步向浴室走去。
只是他的步伐不再沉稳有力,而是绵软虚浮。
怀中的女人香汗淋漓,而他自己也薄汗密集,濡湿睡衣。
傅司渊将姜柔抱进浴室,走到浴缸边,准备将她放到浴缸里,可是她紧紧抱着他,缠着他,仿佛在他身上生根发芽。
他当然可以强行粗暴将她扔进浴缸,但是他做不到。
他舍不得弄疼她。
他更卑鄙无耻贪恋这一刻短暂的缠绵温存。
傅司渊内心告诫自己,等她爱慕的男人到来,他就消失。
此时需要冷水浇灭欲火的不止姜柔,还有傅司渊自己。
他抱着姜柔从浴缸走到淋浴花洒下,他将水温调到冷水,打开大花洒开关,冰冷的水流倾盆大雨般倾泻,将两人笼罩在水流中,将他们身上的衣物全部浇湿,身体曲线显露无遗。
浴室内,湍急水流声中,夹杂着两人彼此沉重急促的喘息声,这副场景,暧昧旖旎至极。
傅司渊全身血脉偾张,他已然隐忍到极致,可是面前这神志不清的女人依然不肯放过他,她紧紧抱着他的腰肢,脚跟踮起,扭动着诱人的身躯,将粉嫩的脸蛋深深埋在他睡衣敞开的领口处,那双香软的娇唇亲吻摩挲着他的肌肤,让他如同深陷油锅,正在承受烹煮之刑。
傅司渊脑海中始终紧紧绷着一根弦,他告诫自己,这是曾经抛弃他的女人,她真心爱慕的男人是常易。
她对不起他,但是他不能对不起常易。
傅司渊低头,双手捧住姜柔的脸颊,他眼角赤红,声音嘶哑:“安吉拉你清醒点,我是傅司渊,我不是常易!你的常易马上就来了,你再忍一忍好不好?”
姜柔已经一丝一毫都忍不了。
她只想亲近他,贴紧他,缠吻他。
她睁着无辜茫然的星眸,眼仁湿漉漉的,麋鹿般温顺可怜。
傅司渊被姜柔的目光狠狠击中,故作冷硬的心脏在这一刻完全融化,他怔神间,只觉掌心一片潮湿柔软。
她突然侧过脸,正在亲吻他的掌心!
如同惊雷炸裂,男人高大挺拔的身躯触电般涌过电流,瞬间蔓延至四肢百骸。
傅司渊大脑一片空白,最后残存的一丝理智告诉他,他应该推开她。
他想都没想,捧着她脸颊的双手握住她的肩膀,下意识向前推去。
傅司渊用的力气并不大,但即便是很轻微的力道,对于此时的姜柔来说,都是致命威力。
她光着脚,突如其来的推搡让她身体失去重心,她惊恐尖叫一声,便顺势向后倒去。
傅司渊几乎没有思考便张开双臂,条件反射向姜柔抱去,他穿着拖鞋,脚底骤然打滑,也顺势向一边倒去。
在摔倒的过程中,为防止姜柔摔疼,傅司渊拼命将她搂到自己怀里,而自己则后脑勺着地,四仰八叉摔倒在冰冷坚硬的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