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渊的目的,昭然若揭!
姜柔眼巴巴直等到暮色降临,等来空手而归的坎特纳等人。
她抓住孟珧的衣角,红肿的眼睛满是希冀:“骨灰呢?爸爸的骨灰呢?是直接送到雪岛了吗?”
孟珧嘴巴紧紧抿成一条直线,声音艰涩:“阿柔,我们先吃饭——”
姜柔松开他的衣角,退后几步,目光逼视他:“骨灰呢?”
“阿柔,对不起……”
孟珧胸腔剧烈起伏:“骨灰被傅司渊的人劫走了。”
姜柔双腿一软,向后仰倒。
一双强劲有力的臂膀,及时将她揽住。
姜继业的死亡,已经严重打击姜柔。
她悲伤过度,之所以强撑着一口气息,不过就是在等待姜继业的骨灰。
而骨灰被劫,终于成为压垮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医生为姜柔输上液体,调好点滴速度,轻声说道:“孟先生,您放心,姜小姐并无大碍,她之所以昏倒,是因为悲伤加之一整天都没有吃东西,等营养液输完,她差不多就会醒来。我就在隔壁客房,有事孟先生随时喊我。”
孟珧盯着姜柔苍白的脸,久久没有出声。
医生不敢打扰,悄然离开。
孟珧自然没有心情吃晚饭,他连张椅子都没有搬,就直接盘腿坐在地毯上。
她的手背扎着针,他不敢去触碰她的手,就只是呆呆坐在原地,幽黑的眼眸一动不动,怔怔盯着床上毫无生气的女人。
液体一滴一滴输入女人纤细的血管,壁钟秒钟一秒一秒度过,孟珧眼睛都不敢眨,就这么看着。ap。zx。r
看着。
终于,那张毫无血色的小脸,眼睫轻微颤了颤。
“阿柔……”
孟珧轻声唤。
下一秒钟,晶莹的泪珠自眼角缓缓坠落,姜柔声音嘶哑:“帮我联系他。”
他,自然是傅司渊。
孟珧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你还在输液——”
她眼神空洞,声音没有丝毫情感:“联系他。”
他除了照做,还能怎么办呢?
僵坐太久,右腿一直麻痹,针扎似的,起身的时候险些摔一跤,稳了许久,才重新站起来。
从床头柜拿起姜柔的手机,拨通号码。
第一声“嘟”刚响起,电话便接通。
那令他极度厌恶痛恨的男音沉着传入耳膜。
孟珧深呼吸,摁了摁眉心,直接按下公放,将手机塞到姜柔手中。
姜柔紧紧捏着手机,纤细的骨节泛着白:“傅司渊……”
傅司渊打断她的话:“挂了,打视频。”
“我不想看到你那张令人作呕的脸。”
男人“呵”了一声:“那没什么可谈的。”
通话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