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少荣微微抬着头,看着外面三五成群的人。
笑道:“如果我说是呢?你不是一直都希望我赶紧娶个媳妇儿回来吗?”
这下,轮到薄二夫人发愁了。
“可以娶媳妇儿,但不能是白卿卿。少荣,你听话,咱们不跟薄司珩抢,妈再给你物色。”
“物色再好的也不是她。”
薄少荣像是赌气,又像是随口一说。
薄二夫人柳叶眉紧锁,说不出话来。
薄少荣道:“为什么同样姓薄,薄司珩就能名正言顺地继承薄家?妈,你有没有想过,其实我也可以。”
“你?”薄二夫人吃惊地看着他,“你还想争薄家?”
“为什么不可以?我不是也姓薄吗?”
薄二夫人垂着眸,“你下定决定了吗?”
“是。所以妈,你要帮我是吗?”
薄二夫人不争不抢习惯了,但薄少荣知道她有手段。
否则也不会在父亲去世、他还小的这么多年里,让他们二房屹立不倒,父亲留下的产业也未损分毫。
薄少荣很期待听到自己母亲的回答。
然而,薄二夫人却甩给了他一个白眼,“不,我是准备收拾一下,先死在你前头,免得无人收尸。”
薄少荣:“。。。。。。”
薄二夫人揉着额头,“你要跟薄司珩争女人,由着你去吧,毕竟是你自己的事。你们可以有商业竞争,但我希望是良性竞争。那些肮脏手段就别拿到台面上来了。”
薄二夫人拢了拢身上的披肩,兀自摇头走了。
薄少荣看着她的背影,垂下了眼睛。
。。。。。。
与此同时,同样早早离开宴会的白佑礼和白佑霖坐在车里。
车内气氛沉寂。
两人什么话都没有说,心思各异。
没一会儿,丁红和白诗妍也出来了。
丁红脸色难看,坐在后座不说话。
白诗妍战战兢兢地上了车,眼圈通红。
白佑礼没有说话,开车离开。
回到白家后,白佑礼才道:“诗妍,你今天不该那样说佑阳。”
白诗妍低着头,站在沙发旁,轻声道:“抱歉,是我关心过头了。因为他之前发狂推过我,所以我。。。。。。”
白佑礼没有吭声。
反倒是白佑霖出声安慰:“我知道你没有坏心思的,佑阳不会怪你,你不用自责。”
他也赞同白诗妍的话,认为白卿卿不该把白佑阳带出来。
若不是白佑阳会弹钢琴自证,那以后落下个精神病的名头,只会让他更加难过。
“谢谢大哥。”白诗妍哽咽了一声。
白佑礼皱着眉头,转头不理解地看着白佑霖,“大哥,有时候如果你能把这份包容心分一点给卿卿,或许我们的关系就不会这么僵了。”
白佑霖幽黑的眼底微沉。
丁红一直听着他们的对话,适时插话道:“今天我跟诗妍的确不对。但卿卿也是,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把佑阳带过来。
让佑阳直接受到伤害的是她,佑阳若是像以前那样好端端地在家养病,又怎么会承受像今天这样的流言蜚语?”
说完,丁红语调转了转,“我们都不知道佑阳什么时候学会的弹琴,但卿卿肯定知道。
我听说沈老爷子尤其喜欢钢琴,难道是卿卿故意将佑阳带过来,想给沈老爷子弹琴的?”
话音一落,白佑霖和白佑礼脸色同时黑了几分。
这不就是变相说白卿卿钻营取巧,刻意讨好沈家吗?
尽管丁红说得很委婉,但很明显就是这个意思。
再结合后面发生的事,很难不让白佑霖和白佑礼认可她的话。
以前宴会白卿卿从来没带白佑阳出现。
可为什么今天就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