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生活给的苦,药物的一点儿苦,又算什么呢。
从前她最是矫情,喝中药都得顾容深亲自哄着来。
还得提前准备好她喜欢吃的棒棒糖。
她喝一口,顾容深就把棒棒糖送到她嘴边,给她舔一下。
然后告诉她:
“再喝一口,哥给你买你喜欢的限量款包。”
“再喝一口,哥明天晚上,带你去露营。”
“再喝一口,哥给你买全套的限量款香水。”
那个时候她生活在蜜罐里,总觉得吃苦药就是全世界最最苦的事儿了。
现在想想,那时候的自己真是幼稚。
回过神儿来,她双手将空碗递给德叔,说道,“谢谢德叔。”
“不用客气的夫人,有需要的你喊我就好。”
“好。”
德叔离开后,顾柠洗了个澡便睡下了。
怀孕之后,她变得格外爱睡。
躺下没多久,她便睡了过去。
第二天早上起来,她便没有看到顾容深了。
德叔说顾容深是去F国出差了,这次预计得走两个月。
顾柠感觉,还挺好。
顾容深不在家,她便一个人在房间里,看看书,玩玩手机。
一天的时间,也就那么过了。
。。。。。。
转眼之间两个月就那么过去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孕吐的感觉开始反复将她折磨。
比之前更甚。
她几乎吃一口吐一口,人瘦了一大圈。
这一天,是第三次产检的日子。
顾容深仍旧没有回来。
林墨一大早就来接顾柠去了第一人民医院。
负责给她产检的,一直是是欧向北特地给安排的,妇产科权威。
进门后,他们直接走的绿色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