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双环顾了一下四周,看到窗前有把椅子,于是对战宇冰说:“我就坐这儿吧。”
战宇冰一看,拎起椅子也过去了。
两人并排坐在窗前。
叶清清的轮椅推进来,老爷子说:“医护人员可以退场,有事叫你们。”
安奎就恭恭敬敬地应:“是,老太爷!”
安奎带着护士退出去,战宇寒就关了书房门,然后拿把椅子坐在傍边。
“宇寒,”叶清清低声说,“我觉得头晕,你坐近些好吗,我怕倒了。”
战宇寒:“。。。。。。”这女人怎么这么多事儿呢?
“宇寒?”老爷子发话,“清清是战家恩人,不是说了你要对她有求必应吗?”
“咳咳!”战宇寒拿拳头堵着嘴使劲咳了两声,挪动椅子坐在叶清清身边。
叶清清满意地微笑,就将纤白的小手搭在战宇寒腿上。
林双往天花板翻了翻眼皮。
早知道这样,刚才不该摘下墨镜啊。
这眼睛,哎呀呀,被窗边的风吹得涩涩的。
林双就挪了挪椅子,将一半的视线转到窗外的花园里去。
“双双,”战宇冰体己地说,“爷爷的花园景色优美,等会议结束,我陪你逛逛。”
“好啊,”林双高兴地指着远处那丛郁金香说,“看到没,真是好看啊!”
“一会儿我给你摘,”战宇冰难得林双对自己好好说话,一下受宠若惊,“你要多少,我给你摘多少!”
“还有那丛紫玫瑰,”林双笑嘻嘻,“也美得不得了呢!”
“都摘给你,”战宇冰眼睛乐成了一条缝,“你就是要星星月亮,我也摘给你!”
“那个不需要,”林双摆摆粉嫩白皙的小手,“家里有。”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说的轻松愉快,浑然忘了来这是干什么的。
“咳咳!”战老爷子使劲咳了两声。
战宇冰这才猛然一惊,呀,爷爷的脸都耷拉了。
“人齐了,”战老爷子发声,“下面开会。”
林双和战宇冰就都在椅子上摆正了身体。
自始至终,战宇寒的眼睛就没挪开那台窗子。
确切说,是窗子前的两个人。
看他们说说笑笑的骚表情!
德性!
战宇寒眼睛里都能闹雪崩了。
“晚宴那天,”战老爷子说,“发生了意外,大家也都看到了,到现在,宇泽也没查出那帮刺客是怎么混进来的,这件事,宇泽负全部责任,而且要继续追查。”
“是,爷爷。”战宇泽低头应。
这事儿有什么好追查的。
战宇泽心里腹诽,本来就是我干的嘛。
叶清清悄悄向战宇泽笑了笑,表示感激。
“意外当中,出了意外,”战老爷子继续说,“清清不顾一切地为宇寒挡了枪,结果身受重伤,差点儿没救过来,后来总算救过来了,她和宇寒的孩子却没了,唉,我这个曾爷爷,十分心疼啊!否则再有几个月,我就有五个曾孙子了!”
叶清清伏在战宇寒肩膀上低低哭泣,一面说:“都是我的错,是我没保护好孩子,我真该死啊。。。。。。”
战宇寒一动不动,阴沉着脸,就像六月要下雨的天。
他不能当着大家面,说叶清清被胡鹏强暴了,那这件事,就自己先受着吧。
而且这事儿叶清清自己并不知道,她要是一下受了刺激,一下呼吸衰竭,那可就是人命一条了。
战宇寒摸了摸口袋,想抽支烟,可在爷爷身边,不能抽烟。
他就仰头闭上了眼睛。
在对面林双的眼里,那男人这是在心疼叶清清呢。
不是说孩子不是他的吗?
不是说他没碰叶清清吗?
说好了让她等九个月,他会告诉她,他什么事情也没做,这会怎么这幅德性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