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绿绣叫你来的?”
闻言,唐雨茗使劲摇了摇头,“不是,我是自己来的。”
唐欢欢怀疑的眯了眯眼,而后转头看了一眼门口,唐雨茗突然拉住她的手,软糯糯的说:“娘亲,你让南影起来吧,他跪在那挡了路不说,还有好多人都去瞧热闹呢。”
看着她那急切的小脸,唐欢欢很是不在意的说:“热闹本就是给人瞧的,再说我也没在那逼他一直跪,他若是想起来自己会起来的,你若是不信,大可以去问问他是不是自愿跪在那的。”
唐雨茗狐疑的看了唐欢欢半晌,而后撇了撇嘴,“那好吧,那茗儿就不打扰娘亲了,我先走了。”
看着那急匆匆就跑掉的小家伙,唐欢欢低眸笑了笑,唐思瑞在唐雨茗离开后,不由的开口问道:“娘亲为何要让南影罚跪?”
唐欢欢含笑摸了摸他的小脸,道:“这不叫罚,这叫做考验。”
晚饭时,乔止魅见唐雨茗时不时的瞟向绿绣,这才发现绿绣脸上那股委屈的神色。
再看看好像什么事都没发生的唐欢欢,乔止魅忍不住轻咳了两声,“欢儿,听说那南影被你罚在院子里已经跪了一整天了,这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他好歹不是咱们山庄的人,若是没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就算了吧。”
唐欢欢眼未抬,身未动,仍是不疾不徐的嚼着口中的食物,“我也没罚他呀,是他自己要跪的。”
一听这话,绿绣终于忍不住急了,“小姐,求您就让他起来吧。”
半晌,唐欢欢放下手中的碗筷,轻轻皱了下眉,“这就奇怪了,又不是我让他跪的,为何会让我叫他起来?”
见她说的煞有其事,乔止魅夫妇倒是有些不懂了,既然不是她让南影跪的,那南影为何会在那院子里跪了一整天?
看了一眼绿绣苦瓜一样的脸,唐欢欢无奈的叹了口气,她突然起身说:“吃饱了,我先回房。”
见她要走,乔止魅顿时急道:“诶,怎么就走了,这饭还没吃上两口。”
唐欢欢脚步一顿,却没有去回乔止魅的话,而是看着君孟朗问:“知不知道宫洺到哪了?”
“已经过了凉州。”
闻言,唐欢欢点了点头,嘴角勾出一抹浅笑。
那凉州距离这里少说也要两天半的路程,可是昨天道现在还不到两天,想来他是整夜都在赶路,虽然有些心疼他会不会吃不消,但是一想到他此番是为了自己,唐欢欢的心里还是会有些小小的喜悦。
见唐欢欢离开,绿绣紧随而去,乔止魅奇怪的喃喃道:“这南影到底是犯了什么错,欢儿又说没罚他,他为何会跪在那不起?”
唐思瑞咽下口中的食物,转头看了乔止魅一眼,淡淡道:“娘亲说了,她是在考验南影。”
闻言,唐雨茗鼓了鼓小嘴,嘟嘟囔囔的说:“可怜的绿绣,我帮不了你了。”
入夜,轰隆一道闷雷惊的绿绣倒茶的手一抖,她转头看向窗外,两撇眉顿时拧的更凶了。
唐欢欢淡淡的瞥了她一眼,说:“你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伺候了。”
闻言,绿绣哭丧着脸看着唐欢欢,哀求道:“奴婢求求小姐了,外面已经开始下雨了,若是淋上一夜,他会病倒的。”
唐欢欢拿过她刚刚到了一半的茶,轻抿一口,“病不病倒跟你有什么关系?你若担心他病倒没人照顾,我可以将冬儿派过去,那丫头心细,定是会体贴入微的。”
一听这话,绿绣更是急的脸色都变了,“小姐为何要这般折磨奴婢,如果小姐想将冬儿赐给南影,奴婢,奴婢不会有任何怨言,但是请小姐饶了南影,就当他今天的话没说过,奴婢不会跟他,即便他跪死在那奴婢也不会跟他,奴婢今生都会在小姐身边,甘愿一生不嫁。”
唐欢欢低垂着眼睫,淡淡一笑,“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我更没理由放他了,你难道忘了,我说过,只要我让他起来,那就是同意了他的请求,而我同意之后便是你和他的洞房,既然你不想跟他,那我就等他晕过去之后给他使点药,成全了他和冬儿,免得他以后在纠缠你。”
蓦地,绿绣脚下一个踉跄,看着一点都不像开玩笑的唐欢欢,她却不知道还可以说什么。
“好了,既然你也不在乎,就别在管他了,一整天都看你黑着个脸,搞得我心情都跟着郁闷,你下去吧,顺便把冬儿叫进来,我有话跟她说。”
无声无息中,绿绣的脸上早已滚满了泪,她缓缓转身,拖沓着脚步一点一点的走出门去。
没过一会,冬儿真的来了,她敲了敲门,走进来到唐欢欢身边,“小姐。”
唐欢欢抬头看了冬儿一眼,问:“多大了?”
“十七了。”
唐欢欢点了点头,“南影还在跪着吗?”
“在,奴婢瞧他都在那跪一天了,奴婢还给他送了点吃的,可他不吃。”
闻言,唐欢欢轻声一笑,低声喃喃,“还真是天助我也。”
“小姐说什么?”
唐欢欢含笑摇了摇头,“没什么,只是有件事要你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