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一个人也就罢了,现在竟然还有白溯月这个拖油瓶,若是炎墨迟知道因为他白溯月受到了损伤,还不知道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只不过,云陇的手抓空了。
白溯月就站在两人不远处,那十几人运起轻功从下方上来的时候,连她也一块包围在了中间。
白溯月瞬间感觉十分无语,她明明是个路人,这群人却将她也当成和云陇一伙的了。
黑衣人手中凌厉的直奔着她飞了过来,白溯月无奈,只好一把抓住旁边楼道里的一条栏杆,猛然挡在胸前。
啪嚓一声,那坚硬的实木栏杆就被白溯月抓起来,顺着对方几个黑衣人的身上招呼了过去。
这巨大的声响,让云陇和其管家吓了一跳。
云陇还从未见过像白溯月这样大力气的女子,脸色有些难看的看着白溯月挥动着一条比她两条手臂加起来还要粗的棍子。
什么叫做一力降十会,白溯月这样的便是。
不管对方有多么精妙的招数,长剑只要碰触到白溯月手中的棍子,就会被震的虎口发麻。
甚至有的黑衣人,直接将手中的剑撞飞了。
这样的一幕,让云陇半天眼神都没有眨一下,站在他身边的管家,也不着急带着云陇离开了。
有白溯月在,恐怕这些黑衣人都不是她一个女子的对手。
白溯月额角只有一层薄汗,她挥动这样沉的一条棍子,也十分消耗力气,不过这些黑衣人手中没有了兵器,此时节节败退,和属于云陇的那些暗卫打在了一起。
她啪嗒一下,将棍子丢在地上,瞬间地面震颤了一下,带着一种余力和波纹。
地面上尘土四溅,白溯月拍了拍掌心,皱着眉看着前方的战况。
“云陇,这些都是什么人!”
白溯月开口就叫云陇的名字,让云陇微微一愣。
他清冷的目光之中划过一抹复杂神色,原本眼底那深深的厌恶,在不知不觉间,消散了一些。
只要和白溯月相处时间久了,就能发现这个表面上十分精明的女子,本性并不太坏。
“这里并不安全,快走吧!”
他没有多说什么,随着老管家出了酒楼大门,白溯月随后也跟了出去。
“你躲你的,本小姐还要回家,其余的事情有空再说!”
云陇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将腰间的一块乳白色羊脂玉扯了下来。
“这是代表本世子身份的东西,上次我说过,只要你将柔儿从山林之中带出来,就答应你一个要求,本世子从来不会食言!”
白溯月呐呐的拿着云陇给她的玉佩,看着那人转身上了马车,顿时有些无语勾唇。
这个云陇,虽然开始让她有些厌恶,可是相处时间久了,倒是个有原则的人。
将羊脂玉毫不客气的揣在怀里,白溯月直接向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天色已经逐渐晚了,空气之中也不知不觉的阴暗了下来。
看样子,要下雨了。
只可惜这场雨来的实在太晚,可也总比没有的好,相信这场大雨过后,天风国会有另外一番风貌。
不对……
白溯月忽然紧张起来,眼底片刻凌厉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