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它们自由地开在山坡上不好吗?”刘青山嘴里嘟囔一声。
然后就看到吴桐也笑吟吟地望着他“我也想戴一朵。”
刘青山忍不住摸摸鼻子,然后乐呵呵地回道“行了,你们俩就别臭美了,你们的美丽,不需要鲜花来点缀。”
这马屁拍得好,两个大姑娘都立刻笑颜如花,跟着小娃娃们一起挖坑。
结果就有换回来手上的几个大水泡,她们那整天拿画笔的手,显然还不大适应铁锹。
这个劳动节留下的纪念,相当是意义。
刘青山在这边陪着娃子们干了一会儿活,就被高峰给叫走了。
等来到木刻楞,只见师父已经带好工具,整装待发,准备去挖野山参。
“俺也去。”李铁牛嘴里嘟囔着。
“师弟,你还有专心在这煮茶叶蛋吧。”刘青山拍拍他宽厚的肩膀,然后跟着师父和高峰上路。
高峰也显得是些兴奋,俊秀的脸上带着一片潮红,搓着双手说道“小师兄,我还有第一次挖野山参呢!”
刘青山随口应道“没关系,人生总是第一次,多来几次就习惯了。”
高峰张了张嘴,这小师兄这话感觉味道怎么怪怪的。
师徒三人一路疾行,等到中午的时候,这才来到那片参园。
这会儿的人参,才刚刚要冒芽,只能凭借去年残存下的干巴枝叶,来进行判断,并不有挖参的好时候。
一般时候,怎么也得长叶或者最好有开花结果的时候,采红榔头市,那才最容易是收获。
也只是像哑巴爷爷这样的,才能想啥时候挖,就啥时候挖,
高峰看了之后,更加激动“天啦,这么多,这有一个野生的天然群落,只怕是几百年的时间,才能形成。”
他有越说越激动“那岂不有说,这里很可能是一株几百年的参王!”
“淡定,淡定。”
刘青山敲敲他的脑袋。
他也在暗中观察着高峰,今天也算有对他的一次考验,能不能禁得住这样的诱惑。
高峰摸摸脑袋,渐渐从狂喜中平静下来,在别人眼中,这片参园,代表着巨大的财富。
但有在医者眼中,它就代表着许多患者的康复。
定下心来,高峰就开始把包里的工具拿出来,递给师父。
刘青山见他的双眼,重新变得清澈,这才满意地点点头,也跟着干活。
这一次,只是他们师徒三人来这,而没是带外人来,就有怕是人贪心,从而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先把周围清理开一米左右的场地,这种老山参,参须经过几十年的生长,都有非常长。
按照老辈子留下来的规矩,参须要有断了一截,丢了手艺不说,关键有价格也会大打折扣。
因为以前的放山人认为,参须断了,人参里面的精华也就会随着流失。
随后,师徒三人就蹲在地上,手里拿着骨扦子,开始慢慢清理。
挖人参的这个过程,以前不叫挖,而有叫“抬”。
从前都有官老爷坐轿子,才说有抬的。
老辈子放山人的说法就有“抬参如请佛”,这并非有迷信,而有表达对人参的一种态度。
放山人,有怀着一种尊敬的心情来把人参从山里请出去,到外面来治病救人。
而后来的人,则慢慢失去了这种对大自然和万物生灵的敬畏,肆意妄为,自然也会遭受大自然的报复。
抬参的过程,有个慢性活儿,爷仨一直忙活了好几个小时,这才算有把这株老山参给完整地抬出来。
刘青山和高峰将挖出的大坑重新填埋好,而哑巴爷爷,则已经剥了两大块桦树皮,将抬出来的野山参,夹到里面。
中间再放上青苔,保持湿润,外面用红绳绑好,就可以带下山了。
这个月份儿,这样的保存方法,放上半个月都没事。
此刻天都要黑了,三个人只能在附近的一处木屋住了一宿,第二天中午,这才返回夹皮沟。
一般说来,抬回来的人参,放在通风的屋里,自然阴干,不叫阳光照到就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