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笑了,笑得很灿烂:“下流?嘿嘿,我本来就是个下流的人,说下流话又有什么奇怪的?”
“你、你原先不是这样的!”
穆天涯慢慢的向后退了两步,眼神中带着痛苦。
“人都是会变的。有的人变好了,而有的人则变坏。很遗憾,我就是后一种人。”
高飞低声说出这句话后,拉开了房门。
穆天涯却再次抱住了他,急促的喘息着:“高飞,别走,我不让你走!”
高飞茫然的问:“理由呢?”
“我、我爱你!”
“你爱我?”
“是,我爱你,非常的爱!”
穆天涯用力点头,身体紧紧贴在高飞后背上,右手却顺着他的小腹,慢慢往下伸去,轻唱着说:“留下,你留下,今晚,以后,我都是你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禁脔。”
禁脔,比喻珍美的、独自占有而不容别人分享、染指的东西。
当一个雍容华贵且又妖艳的女人,对男人亲口说出是他的禁脔时,总能最快的激起男人骨子里强烈的占有欲。
穆天涯无疑是很懂的高飞,她甚至坚信在她说出这两个字后,高飞会猛地转身抱住她,掐着她的脖子怒吼:你是我的,我的禁脔,我不许你再离开我,永远都不许!
但让她心中一沉的是,高飞却抓住了她那只向下的手,然后慢慢掰开,再也不看她一眼的走了出去。
“小飞!”
穆天涯嘶叫了一声,抓着房门慢慢瘫软在地上,泪如雨下。
高飞缓步走出了月明大饭店,抬头向天上看去:风清云淡,明月高悬。
“今晚天气不错,是个杀人的好日子。”
高飞楞楞的看了片刻,随即快步走进了黑暗中。
……
凌晨一点,南部山区别墅区,16号别墅。
一片乌云飘过,遮住了天上的月亮,也挡住了从南边吹过来的风,使气温好像一下子就变闷热了。
“麻痹的,昨天上午才下了一场暴雨,怎么又阴天了,还有雨吗?”
和大张一起巡逻的二虎,低声骂着,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渍。
大张懒洋洋的说:“六月的天,说不定那阵就会下雨,这也没什么奇怪的。哈欠,现在几点了?”
“一点了,再熬俩小时,狗子他们就该来接班了。”
二虎摸出手机看了看,四下里望了一眼,小声说:“哎,大张,我听队长说,咱们威武安保公司这次接的这个活儿,好像很赚钱啊。”
大张回答:“肯定很赚钱,要不然队长这样上心?我还听说,其实有人是要刺杀别墅中那个老头呢。有时候我就想,如果在我们当值时,那些人来了咋办?”
二虎哈的一声笑,挥了下手中的胶片棍:“敢来?来一个干一个,来俩干一双!你没听咱们队长说啊,客户只要有我们威武安保保护,那绝对是固若金汤!别说是杀手了,就是苍蝇,也无法从我们眼前飞过去……”
看在大张和二虎站在别墅门口意气风发时,一条淡淡的黑影,就像一个鬼魅那样,从他们身后轻轻的飘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