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条给我。”徐寄上前准备动手抢,姜温恬一个闪身避开,将手举得老高。
“给你?”姜温恬冷笑了一下,“好让你赶在事故发生前救姜幼宜吗?”
“你怎么知道的?”徐寄皱了皱眉,他和威廉的赌局,按理说不应该有第二个人知道。
难道那个男人故意透露给姜温恬?
他到底想干什么?故意借此羞辱我,还是想折磨姜幼宜?!
徐寄暗暗握紧拳头,心里第一万次后悔鲁莽地答应了威廉的赌局。
他低估了威廉的心狠与残酷,内心因为突如其来的恐惧而感到一片荒凉。
“哼。”姜温恬笑了笑,它摊开纸条看了一眼,嘴角的笑容越来越大。
“真是很有趣的游戏。”姜温恬故意上前几步,凑到徐寄的耳边,冷声说道:“作为搭档,我不能让你破坏游戏规则,这张纸条就暂时我这里保管吧。”
说罢,姜温恬哼着歌往医院里走去。
徐寄在原地呆站了一会,也抬脚向医院走去。
……
另一边,霖宝和落宝刚做完一系列的基础检查后,被安排在单独的监护室里。
澄宝趴在床头边,看着躺在床上睡过去的弟弟妹妹,幽幽叹了口气。
一只大手揉了揉他的小脑袋,澄宝抬头看去,战忱淮无声地站在他的身边,给予他满满的安全感。
澄宝突然觉得鼻子发酸,眼眶红红的。
从小,由于父亲的缺失,他一直告诉自己要坚强,要保护好妈咪和妹妹。
所以他异常的早熟,在同龄的孩子还在父母身边撒娇闹着要买玩具的时候,他已经学会在妹妹生病不舒服的时候,如何照顾好她,不要让妈咪担心。
但他到底还只是个五岁的孩子,也希望能有个爹地带着自己疯,带着自己闹,在自己无助的时候,给予自己安全感。而不是在无人的角落里,他只能自己蜷缩在小床上,舔舐着自己的伤口。
还记得上去学校那会,同伴的小胖子骂他是“野孩子”,他当时气不过和人打了起来。最后的结果是他赢了,带着一身的伤。
那时候妈咪知道了他打架的原委并没有说什么,只是默默地给他处理伤口,然后抱着他不说话。
那时候他就在想,如果爹地在的话,一定不会让自己被人欺负,也一定能保护好妈咪和妹妹。
“怎么哭了?”战忱淮蹲下神,袖长的手指轻柔地擦过澄宝的眼角。
澄宝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不知不觉间落了泪。
仿佛开了闸一样,再也控制不住,澄宝搂着战忱淮的脖子,低声呜咽了起来,仿佛要把这五年的泪水一次性流干。
战忱淮愣了一瞬,随即目光柔和,他抱紧澄宝,一只手轻拍着他的背部安抚着。
姜幼宜从门外走进来,就看到这幅场景。
她朝战忱淮投去疑惑的目光,战忱淮看了她一眼,轻笑着摇了摇头。
病房里很是安静,唯有澄宝的抽泣声在沉闷的响起。
良久,战忱淮在病房里支起一张折叠床,把睡着的澄宝放了上去。
“他,为什么哭?”姜幼宜看着战忱淮安抚着澄宝睡去,悄声问道。
战忱淮回头看着姜幼宜,轻笑了一下,“五岁的孩子,哭不是很正常的吗?”
“可是……”姜幼宜皱了皱眉眉头,下意识想要反驳,却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因为在她的印象中,澄宝很少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