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家。
薄临渊安慰了许久,傅南笙情绪勉强平复。
此刻,她端着一杯水,小口小口的抿着,眼角仍旧带着未干的泪痕,扑朔朔的,显得楚楚可怜。
薄临渊不免动容,他小心翼翼靠近傅南笙。
瞬息,遭到她眼神的制止。
“离我远些。”
嗓音清清淡淡。
薄临渊不敢违背,站在原地,委屈的看着她。
好似一只遭到主人抛弃的大狗狗。
可惜,傅南笙毫无动容。
薄临渊更显委屈,“南笙……”
话刚出口,就被傅南笙打断,她音调如之前一般,“我不想听。”
“但,临渊,我希望你清楚既然你想要将我推开,那我现在就满足你。既然你觉得我和你接近会遇到危险,那我们以后就保持距离。”
变相现在这样。
薄临渊难以置信。
傅南笙却已经下定决心。
既然不能同患难,那就休想共富贵。
她又言,“我会找律师清理下财产,然后还给你。”
那些东西,她不屑去要。当初,是因为薄临渊说要为自己留条后路,她为了帮他才同意。只是,她没想到这竟然是一个谎言。
既然如此,那些物件就没有了存在的必要。
傅南笙会还给他。
同样,让一切回归原点。
薄临渊感受到的决绝,无端的恐慌跟着诞生,一种即将要失去她的直觉不断的攀爬,蔓延至四肢百骸。
他的理智在此刻彻底断线。
薄临渊似是无法控制,猛地冲上,将她抱入怀中。
“你休想离开我!”他在她耳边嘶吼,仿若悲鸣。
每个字,都充满偏执的狠厉。
傅南笙听出了,也有所预料,她挣开他的怀抱,“那就让我们比比看吧。”
最终,鹿死谁手,结果如何,都未曾可知。
。
许家,客厅内。
徐美娇坐在沙发上,惴惴不安。
她是收到许彦彬电话赶来的,说是傅雪柔找她,但具体是怎么回事,她也不清楚。
电话里,许彦彬始终含糊其辞。
她甚至都没有听到傅雪柔的声音。
如今,来了大半个小时,也连半个许家人都没有见到。
徐美娇蹙眉,心慌至极。
就在她情绪到达顶峰,妄图打电话给许彦彬询问情况的时候,许彦彬才姗姗来迟。
只有他自己一人。
徐美娇慌乱又多了三分,只是忍耐着,没有表现。
“彦彬,雪柔呢?你不是说她想见我吗?我来了这么久,都没看到她的身影,她人呢?”徐美娇陪着笑脸。
那模样就如往昔般,没有任何区别,好似十分和蔼可亲,不曾怀有半分坏心思。
这让许彦彬不自觉的浮现出他调查的资料里对徐美娇的评价,一阵恶心的感觉不断的翻涌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