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刺杀将军!快拦住她!”
一群婆子也被楚月倾不要脸的举动气坏了,急忙追过去。
可谁知道,楚月倾停在了半路上,举着匕首割向自己的手心!
一瞬间,白兮的手鲜血如注,让众人都愣在原地。
箫绝回头的时候,看到身形单薄的楚月倾举着手。
夜色下,不断流血的手让人触目惊心。
也让他那双如深潭般死寂的眸子一紧。
楚月倾目光灼灼地看着箫绝。
“箫绝,我以血起誓,如果我今晚和你说的话有半句假的,就让我不得好……”
“死”字还没说出口,箫绝冷厉地打断了楚月倾,“够了!”
箫绝还是令人将楚月倾关起来。
由于主院被烧,楚月倾暂时被安置在梧桐苑。
看着秋嬷嬷铁青着脸给自己包扎伤口,楚月倾一言不发。
秋嬷嬷心里带着怨气,动作狠厉,可她见楚月倾始终没发作,好像真的变了个人一样。
想到原先隔三差五上门找茬的楚月倾,秋嬷嬷刚要心软,顿时又警惕起来。
是不是楚月倾又有什么阴谋了?
包扎好,秋嬷嬷拧眉看着楚月倾。
“云姑娘,我家将军不是坐享其成的公子哥。”
“他自小受尽磨难,刀光剑影里才挣来将军之位。”
“你若再闹,别怪老奴对你不客气!”
楚月倾眼眶发红,声音哽咽。
“嬷嬷,以前都是我的错,我真的知道错了。”
秋嬷嬷见楚月倾这般态度,更觉得不对。
楚月倾闹了几个月了,刚刚还那么放肆地纵火,哪可能转眼就变了?
她心里叹气,不想再看楚月倾演戏,转身出了屋门,又按吩咐落锁。
正要走,秋嬷嬷看到院子里立着的冷峻男人,她再次叹了口气。
这一夜,被锁住的屋子烛火长明。
楚月倾顾不得手上的伤,她急切地按照记忆写着药方。
她记得,前世大婚之后,箫绝为处理她的烂摊子,急火攻心下,在战场留下的余毒失控,毒发昏迷。
那时候她被箫绝提前送去别院关着,她对箫绝的恨也越积越多。
现在她才明白,箫绝关着她不是折辱她,是要保护她。
然而她却不断地给箫绝惹麻烦,在别院闹得天翻地覆。
害他拖着病躯赶去,最后终身留下了病根。
由于手指用力,手心的伤又崩开了。
血浸透纱布,滴落在纸上,混着眼泪……
天色微微发白,守了一夜的箫绝进屋,却看到楚月倾趴在桌上睡着了。
她虽然睡着,眉头还是紧紧拧着。
手下压着的纸已经被血和眼泪糊得看不清字迹。
箫绝自嘲一笑,他不用看也知道,这又是楚月倾写给穆子恒的书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