荣鹤年从未与女子如此接近,难免不适。
有种呼吸困难的感觉。
他眸色微微一暗,却控制住了心里的躁动。
因为从小经常遇到危险,荣鹤年几乎是本能不想让人靠近。
甚至,对冯楚月产生了杀意。
冯楚月似有所觉:“别动。”
她只以为,他是不舒服。
施针的时候没什么感觉,但拔针的时候,却有些痒。
有的人控制不住,就会扭动身子。
荣鹤年没动,甚至收敛了气息。
冯楚月把所有的针都拔下来,然后还摸了摸他的头:“乖~”
摸完,她就后悔了。
荣鹤年默默地看着她。
“乖”这样的词,是形容他的吗?
冯楚月手没来得及收回,还僵在半空:“那什么,我只是把你当成我家小侄子了。”
我不是故意的,你能理解吧?
“嗯。”荣鹤年没说什么。
冯楚月倒也不想再过多解释了。
因为越解释,越说不清楚。
也正因为两人之间发生了这么尴尬的一幕,冯楚月匆匆出去。
直到抵达梅国的机场,她和荣鹤年都没有任何交流。
不过,在下飞机的时候,冯楚月开了一张药方子给荣鹤年。
“这些药材,找齐,我帮你炼。。。。。。做药丸子。”
冯楚月差点说秃噜了嘴,说成“炼丹”。
在这个世界,她不知道还有没有人会炼丹。
又或者,炼丹被人称之为骗术。
“好。”荣鹤年扫了一眼她递过来的药方。
第一时间没注意那些药材,却发现这个小姑娘写得一手好字。
这和她纨绔千金的名号,可不太符合。
“我字写得好看吧?”
冯楚月嘴角上扬,几乎所有看了她字的人,都会觉得好看。
“不错。”荣鹤年难得也夸奖了一句。
“小时候我很调皮,我妈为了让我静下心来,就总逼我练字。”
冯楚月倒是庆幸,自己的字,和以前变化不大。
她自认为变化不大,可在冯楚霄看来,就是大不一样了。
“我看看!”冯楚霄凑过去,看荣鹤年手里的药方。
然后惊讶地看向妹妹:“你以前的字是写得不错,但现在进步更大。”
“是你那个师父教导得好吧?”冯楚霄已经自动脑补。
冯楚月嘴角微不可查地动了动:“是,师父对这个要求很高。”
“可是,老中医的药方,不是要求普通人看不懂吗?小月亮这个,未免写得太清楚了些。”
齐菀也探头看了一眼,提出疑问。
“我师父医术高明,也不怕别人学了药方。”
冯楚月一笑:“事实上,玄。。。。。。中医讲究对症下药,每个人的症状都不一样,即便同一种症状,也会根据他的身体状况,开不同量的药。”
“所以,中医的方子,也不是一通百通。”
“失之毫厘,虽然不至于差之千里,到底达到的效果不同。”
“偶有不注意,还会损害身体。”
“是药三分毒,中药西药都一样。”
冯楚月这么说,大家就明白了。